她唇動了動，“哥哥，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無情？”
裴辰霖眉眼稍動，放下水果盤，摟著她的腰把人抱起來，坐在自己腿上。
他看著她，“不會，你很善良。”
他安慰，“盛風燁沒有傷到要害，已經沒事了。”
“嗯。”
陸靈兮往他肩膀上靠，看著落日餘暉變成紅色，“我昏迷的時候，媽媽和瑜姨還好嗎？”
她突然一驚，“盛風燁不會去找媽媽吧？”
“沒有。”
裴辰霖摁著她腦袋重新靠進懷裡，“你傷成這樣，他哪有臉見。”
他手臂圈住她的腰背，“他想來看你，但大家都在，他不敢。”
他垂眼看她，“你想見嗎？”
陸靈兮眼睛輕輕眨了眨，想了一會，“見一面吧，話還是要說清楚。”
“好。”
裴辰霖低頭親吻她臉頰，才摟起她的腰起身，“等我一下。”
天色漸暗，地上的光逐漸黯淡。
陸靈兮攪著手指，突然聽見房門開啟的聲音。
她沒有動，隨後看到盛風燁走到面前。
比起第一次見，他像變了個樣。
黑色毛衫被剪開，手臂被繃帶固定，纏在脖子上。
他唇周長了鬍渣，紳士模樣不複存在，還有點邋遢。
他看起來有些手足無措，說話都不利索，“靈兮，你...你身體怎麼樣了？”
陸靈兮收回打量的視線，“盛總不必擔心，我命硬得很。”
盛風燁連忙道歉，“我替景川跟你道歉，這些年，我疏於陪伴，他也年幼失去母親，性格才養成這樣極端。”
“你放心，他已經回溫家了，不會再找你。”
回溫家？
溫菱在外茍且懷的孩子，如果盛家不認，溫家更不會認。
只怕這趟回去，溫家要雞飛狗跳。
這也算是他們的報應。
陸靈兮心情並沒有因此順暢，而是抿著唇，沒說話。
盛風燁突然蹲跪下來，“靈兮，給我個機會補償你和文靜，可以嗎？”
“我把你們接回來，我把盛家都給你，什麼都給你......”
“你站起來！”
陸靈兮打斷他的話，冷眼瞥他，“盛總是要用苦肉計嗎？”
盛風燁搖頭，“我只是沒臉見你和文靜，我欠你們太多了，你傷成這樣，歸根結底，也是因為我。”
他依舊蹲跪著沒動，滄桑的臉充滿愧疚和悔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