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靈兮眨了眨眼，唇邊還帶著笑，“說說，我聽聽。”
“我們現在就下去坦白。”
她唇邊的笑僵住，心倏地揪了一下。
陸靈兮從他懷裡出來，往屋裡走，“你是不是喝醉了，忘記我們約好的——”
“沒有。”裴辰霖望著她，“不是期限的問題，兮兮，你在逃避。”
她指甲掐著指尖，“哥，今天你生日，我不想說這些。”
他走過來，握住她的纖薄的肩膀，語氣略重，“我更不想在今天，聽到他們要給你和徐新澤牽線。”
陸靈兮喉嚨有些噎，“瑜姨只是說笑的。”
“是說笑嗎？”
他看著她的眼睛，“我不信，你沒感受到他們的撮合。”
她垂眼，長睫煽動，腦子無法思考。
裴辰霖捧住她的臉頰，迫使她抬頭看著他，“兮兮，我會護著你，所有後果，都由我承擔。”
“你只需要告訴我，可不可以？”
她被迫看著他，眼眶漸紅。
回應他的，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他輕嗤冷笑，鬆了手，轉身，背影落寞。
“哥。”陸靈兮抓住他的手臂，“我們現在挺好的不是嗎？”
好？
他機械轉身，抽開她的手。
她因為抓得太過用力，身子因為反作用力往旁邊踉蹌兩步，手臂甩到桌角，手腕四分五裂，碎了一地。
裴辰霖心口頓疼，一字一頓反問，“哪裡好？”
陸靈兮眼皮微微顫動，“我不知道，我就是怕，怕媽媽不同意，怕瑜姨和裴叔叔生氣，怕被人議論......”
眼眶蓄滿晶瑩，她嗓音顫抖，淚水隨之滾落，“我怕...我怕又要和你分開。”
從前的陸靈兮無所畏懼，她也不知從何時開始，心裡的恐懼日夜積攢。
或許是和他在一起太順了，太過幸福，她想抓住這幻影。
她身子因哽咽顫動，單薄得風一吹就倒。
裴辰霖拳頭握緊，上前將人摟進懷裡。
指腹擦拭滾燙的濕潤，他啞聲，“兮兮，我們結婚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