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只是清洗傷口,這種簡單的小事情,姜晴能做好。但涉及到縫針手術,就得專業人員來才行。
但普心並不打算去診所或醫院,他讓姜晴找一家藥店,買一些清洗傷口的必用品。他現在這副模樣,如果出現在公眾場合,肯定會引人注意的,普心並不想惹什麼麻煩。
姜晴當然明白普心的意思,只不過這傷口不上醫院或者診所處理,難道普心想自己動手嗎?
普心當然沒法自己把傷口縫上,所以這個任務,最終落在了姜晴的身上。
姜晴本來不想做這種事情,但一想到今晚普心和尚為了拖住蛇蟒虎,而與蛇蟒虎廝殺,還差點死在了龍昊軒的手裡,這份人情終究得還的,而且普心傷得這麼重,不及時處理的話,到時候傷口發炎或者是引發什麼急症,那就麻煩了。
她看著普心那慘白如紙的臉龐,下意識地蹙了下眉,心有不忍,說:“我可以幫你把傷口縫上,但是為了方便我做事,你得先躺一會兒。”
“我不是已經躺著了嗎?”普心和尚似乎沒弄明白姜晴說這話是什麼意思。
姜晴也沒有跟他解釋,一個手刀,落在了普心和尚的後頸處,普心整個人直接暈過去了。
“還真是麻煩啊。”姜晴望著那隱隱滲血的傷口,拿來了醫學酒精和棉花,開始為普心的傷口消毒。等傷口清洗得差不多了,她才開始縫針。
當她把一切事情全部搞定時,轉眼過去了兩個多小時。姜晴直起腰,走到水池邊,把手上沾染的血汙洗乾淨。
雖然手上看不到血汙了,但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姜晴用膠布纏著普心和尚的傷口,接下來這段時間,普心可能得在床上躺著了,恐怕連普心本人也想不到,這一次除妖行動,差點讓他喪了命。
姜晴坐在一旁,本想等普心醒過來。但天色太晚,而她也太累了,不知不覺就靠著椅子睡著了。
醒來的時候,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,姜晴差點一頭栽倒在地,還好她的反應足夠迅速,才避免了悲劇的發生。
普心和尚還沒醒,不過他的臉色要比昨天好看多了。姜晴見他眉頭深鎖,似乎面有痛苦之色,心中不解,走了過去,用手摸了摸普心的額頭。
當她冰涼的小手觸碰到普心的額頭上時,普心醒了。他畢竟是和尚,哪裡被女人摸過,雖然姜晴只是摸他的額頭,看他有沒有受傷而已,但一個人剛醒來,面對這種情況,還是會手足無措的。
普心和尚的反應過於劇烈,導致拉扯到了傷口。那錐心的疼痛,讓他當場倒吸了口涼氣。
姜晴看到普心和尚的傷口又開始流血,皺了皺眉,說:“我只是看你有沒有發燒而已,你不要多想。現在傷口又撕裂了,你得遭罪了。”
“謝謝你。”普心和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縫著細線的傷口,知道這是姜晴的傑作,便向姜晴道了聲謝。
姜晴擺了擺手,“你本來不必淌這一趟渾水的,說起來還是我連累了你。你放心,你現在傷成這樣,我不會棄你於不顧的。”
“沒事,貧僧躺兩天即可,如果女施主有事,可以自行離開。”普心和尚似乎對自己跟姜晴同處一個屋簷下,心有芥蒂。
姜晴也懶得搭理他,普心和尚因她受傷,她是不會置之不理的。當然,她也不會強人所難,反正她按時給普心和尚送齋飯就行了,至於其它時間,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。
七彩龍涎草是拿到了,但是木甲屍的煉製尚未開始。從逃出生天到現在,阿秋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,難道還在為昨天的事情而生氣?
姜晴承認自己當時的態度不好,但對她而言,哪怕是傷害自己,她也不會去傷害自己的女兒,她是一個母親,無論如何都不能對自己的孩子下手。
這一點,阿秋是無法體會的。
姜晴為普心準備了早飯,她把飯放到普心的房間裡,就自顧自做她的事情去了。
姜晴另外訂了一個房間,清出一塊空地來,手指捏著印訣,開始召喚魔靈阿秋。
但令姜晴吃驚的是,這一次,無論她怎麼召喚,阿秋都不出現,這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情況。
莫非,出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