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是天意,還是有人故弄玄虛,這人滿為患的大街上,竟然放著一首歌——
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,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……
媽賣批,這音樂敢再應景不?
也不知道是不是造化弄人,陰差陽錯之下,姜晴竟然拐進了一間桌球室。
因為是從後門溜進去的,所以這桌球室是哪家,姜晴真的一頭霧水。
但現在保住狗命要緊,誰還顧得了那麼多?
只是這桌球室裡的人,看著眼前這位不速之客,大家的反應都不太尋常。
姜晴也發現了,趁著這幾秒的時間,她趕忙回憶了一下,之前遇到蘇千藝,然後蘇千藝帶她去小吃街,這路線一來二去,前後照應,嗯,確定了,她的確是闖進了先前打算一探究竟的桌球室。
臥槽!至於這麼捉弄她嗎?她只是單純地想著悄咪咪地溜進來,而不是一進門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哇!
“喲,我說是誰呢,原來是姜老闆啊!”陳二狗那皮笑肉不笑的聲音響起來時,姜晴的眼神有些警惕。
陳二狗跟她可是有仇的,這一屋子的人都不出聲,唯獨陳二狗開了口,加上陳二狗平時的勾當,稍稍聯想一下,姜晴就明白了,原來這裡是陳二狗的老巢啊!
“陳二狗,有段時間沒見了,沒想到你還記著我。”姜晴瞧著這一屋子人,並不想跟陳二狗起衝突,插科打諢地說,“我走錯門了,下次再會。”
“姜老闆,既然來都來了,那就坐會兒唄。”陳二狗給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,很快,就要兩個人來到姜晴身後,攔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怎麼,你這是想為難我?”姜晴見此情形,知道自己走不掉了。既然這樣,那她就看看,陳二狗想玩什麼花樣。
“說我為難你,那就言重了。”陳二狗拉了把轉椅,坐了下來,順便揮了揮手,讓人也給姜晴拿了張椅子。
姜晴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,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陳二狗,說:“陳二狗,明人不說暗話,劃下道來吧,你是想跟我翻舊賬?”
“誰都知道姜老闆是一介女流,但是身手不俗,我現在都成瘸子了,哪裡是你對手?”陳二狗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,“我是想跟姜老闆做筆交易。”
“什麼交易?”姜晴蹙眉,不知道陳二狗打的是什麼算盤。
“一會兒,我有個朋友要過來。我這個朋友脾氣不好,而且有一個癖好,那就是喜歡跟人打架,尤其是跟你們這些厲害的高手過招,不知道姜老闆有沒有興趣露兩手?”陳二狗笑眯眯地盯著姜晴。
姜晴不是傻子,以陳二狗跟她的過節,莫名其妙地提這種要求,這裡面肯定有貓膩。
“如果我不答應呢?”姜晴淡淡地問。
“我這裡差不多也有兩百號人吧,姜老闆要是能一挑兩百的話,那我無話可說。”陳二狗攤了攤手。
姜晴的心裡反覆盤算著,她可不會自大到以一人之力打兩百個人,那純屬找死的行為。
難道就任由陳二狗給她下圈套,她也要往裡面跳嗎?
一時間,姜晴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“姜老闆不說話,我權當你答應了。別緊張,我那個朋友只是個瘋子,你要麼打倒他,要麼,被他打死。”陳二狗這輕飄飄的話語剛落,門外就響起一道相當不友善的聲音。
“陳二狗,你這個外來的野驢敢在背後罵我?”青淼出現的時候,伴隨而來的,還有椅子倒地聲。
“青少,你總算來了。我可沒有罵你的意思,而是你青少名聲在外,誰不知道,華僑青瘋子的名頭。”陳二狗恭維地說道。
青淼冷哼了一聲,他的年紀看上去不過二十左右,在他的身上,姜晴看到了囂張跋扈,不可一世,以及目中無人。
似乎所有的貶義詞堆在這人身上,一點也不為過。她看不上對方那染得花花綠綠的頭髮,比雞毛好看不了多少。
“陳二狗,聽你剛才的意思,你是要找個女人跟我打?”青淼圍著姜晴轉了一圈,頗為不屑地說,“就這樣的,老子一隻手都可以拍死。”
“哪來的臭小子,毛都沒長齊,就在那裡說大話,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。”姜晴的自尊極強,被這來路不明的野小子這麼看輕,她有些受不了。
陳二狗都不敢這麼跟她說話,眼前這個青淼,算什麼東西?
“嘖,好久沒人這麼跟我說話了。”青淼話音剛落,眼神陡然變得凌厲,沒有任何徵兆,出奇不意地衝著姜晴的小腹踹去。
姜晴哪會這麼輕易被偷襲到,身體往後退開兩步,跟對方拉開距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