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時吃過飯以後,葉子和吳玉拿著解藥騎著白鶴飛走了,在這時,王尊也派人帶賊王去朝廷兌換追賞去了。
白鶴飛在天空中,不用兩個人駕馭控制方向,王尊在白鶴身上施了法,只需要坐穩就行了。
白葉子摟著白鶴的脖子,開心的顯擺著說:“吳玉姐,你還沒坐過這種白鶴吧?它飛的可快了,能夠一日千里!”
吳玉說:“當然沒有坐過,可不是每個人運氣都像你這麼好的。”她說完以後,見葉子嘿嘿的笑了起來。
到了傍晚的時候,他們已經到了三乞門的外面,只是三乞門空無一人,房門也被踩爛成好幾塊。
吳玉預感發生了什麼,急忙的跑到了院子裡,院子裡是三乞門弟子的屍體,鮮血把黃色的染的鮮紅。
吳玉聲淚泣下,喊道:“爺爺!”
她僅僅出去了幾天,為什麼回來卻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,房間裡空無一人,議事廳後面的箱子被砸的稀巴爛。
別的房間也是如此,床榻坍塌,泥土鋪滿了地面,只有一地的鞋子腳印,還有斷掉的鋒利兵刃。
白葉子走進了房間,他也不敢相信,從沒見過這麼悽慘的場面,三乞門的人都哪兒去了,為什麼像是匪徒洗劫。
白葉子見吳玉在哭,勸說道:“吳玉姐姐,你不要哭了。”
吳玉只是不停的哭,不停的責怪自己,不斷的抹眼淚,趴在那混黃的泥土上,將整張臉都埋了進去。
她的心裡滿是自責,為什麼她自己要去蜀山要解藥,如果不去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,大家也都一片美好。
可是她卻離開了為什麼她要離開,為什麼不肯留在這裡,自責道:“吳玉你這個自私鬼,現在甘心了吧”
白葉子說:“我們去那個房間看看,關押的二當家是不是還在”
吳玉傷心的一笑,像是在自嘲:“還可能在房間嗎?如果他還在房間裡的話,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嗎?”
來到了房間裡,門鎖的好好的,吳玉掏出鑰匙,顫抖著開啟房門,人已經不在,牆壁上留下了抓痕。
地面上還有清晰的血跡,只是房頂漏了個大洞,吳玉神情恍惚,喃喃自語:“他是從房間上逃走的,殺了所有人,一個活口都沒留下。”
吳玉癱坐在地上,非常的無助可憐,蜷縮著腿痛苦,低聲的責怪著。
白葉子走到了院子裡,試著收拾被破壞的木頭和殘亂的兵器,將一根狼牙棒從地上撿起來,已經斷成了兩節,狼牙棒的牙上沾染著鮮血和土。
把狼牙棒抱在懷裡,一步步的走著,推開議事廳的門,把狼牙棒放進去,又從房間裡走出來,拾起了一把錘子,錘子被劈裂成不規則的兩半。
吳玉哭完了以後,走到院子裡,發現葉子正幫著清理那些兵器,感動的又流淚,雙眼哭的青紫發腫。
她也蹲在了地上,把兵器拿起來,跟著葉子來到了議事廳,裡面擺放著染血的兵器,都已經斷裂。
這些兵器購來有三四十年,記得她小時候全是嶄新的兵器,亮錚錚的,刺得她眼睛流出了淚水。
現在也流出了淚水,因為想到了那時候,現在卻什麼都沒了,房間裡變得安靜,房間外連蟲鳴都沒了。
兩個人一直的搬著兵器,累倒在了泥濘鮮紅土上,皎潔的月光照在臉上,銀白色的明月顯得有些淒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