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明偉把這張照片放大又縮小,然後再次放的更大,緩緩點頭:“我敢肯定這是沈池魚和她男朋友,上次路燈下看得不真切,這次我算是看了個清清楚楚,帥還是帥的,怪不得能看上他。”
另外兩個室友也在看這張珍稀合照,張聰猛地抬頭:“你沒發給鄧知遠吧”
“怎麼可能!”徐明偉趕緊否認,“我只發到這個小群裡,全世界只有我們三個知道,我連我媽都沒發!”
更不要說鄧知遠了,自從那天表白失敗後,他們原本最溫柔的好室友就一蹶不振,到現在都沒緩過來,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發這種照片刺激他。
“那就好。”張聰鬆了一口氣,關上手機無比嚴肅地和他們說道,“這週六校慶可是知遠爭取了好久才有機會和沈池魚同臺領唱,可不能因為這小子壞了好事。”
旁邊還沉浸於女神被另一個男人抱而悲痛的小胖抬起頭,皺眉疑惑道:“你這話什麼意思這小子跟知遠上臺有什麼關系”
“你是不是一天天腦子跟著食物一起吃了!”
張聰白了他一眼,然後指著照片裡的人解釋道,“我問你,知遠為什麼爭取和沈池魚同臺領唱”
“他自己說是為了最後一次和她告別,留個紀念。”
“對,那你想想,要是那天這小子在場,會是什麼場面”
小胖嘴角抽抽,半開著玩笑:“恐怕知遠要隔空吃糧了。”
“那不是糧,那是刀子。”徐明偉補充著。
“所以呢”小胖還是沒理解他的意思,就算知道又能怎麼辦,人家現在是男朋友,又沒辦法改變既定事實。
徐明偉看不下去率先說道:“你傻啊,當然是不能讓他來,不然知遠不就白準備了!”
“沒錯,明偉說得對,那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到場。”張聰跟著點頭。
小胖奇怪地看了他倆一眼,吐槽道:“你倆有病是不是你說不讓人家來人家就不來”
張聰勾住他的脖子,眼神裡透著精明,笑道:“嘴巴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,勞動果實得靠我們的雙手獲得。”
徐明偉跟他有同樣的想法,也湊過來:“胖哥,我們得守護兄弟最後一片淨土!”
小胖咬著牙為難地看著他倆:“可我那天還想看沈池魚唱歌……”
張聰看他這個樣子就生氣:“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,我和學生會宣傳部部長認識,到時候我讓他單獨錄一段沈池魚唱歌的影片給你行不”
連徐明偉也看不下去,一臉無語:“胖哥,兄弟和女人在你心裡到底誰更重要難道你想再看見知遠被刀啊。”
他們都這樣說了,小胖哪還有理由反駁,思慮之下只好屈服:“行!一聲哥們大於天!”
“不過,這是不是不大好”
他雖然想仗義,但是又感覺做這種事情有些缺德。
“這有什麼,他倆以後相處時間多的是,分出這幾分鐘讓知遠和過往告個別怎麼了”張聰受不了他磨磨唧唧的勁兒,直接跳過安慰他道德觀唸的部分,開始詳細分享他的計劃。
那天無論如何也要阻止他到場。
週六校慶這天,學校今年安排了一種新型的舉辦方式,鑒於每年擁擠和散亂的紀律,他們想出來一個更好的點子。
學校主教學樓是六個四層大樓相擁,圍城一個類似半圓的形狀,據說建立時由當地風水先生指導。
在六棟樓的中央搭建臺子,臺子面對六棟大樓,身後是一個大屏,可以實時觀看。
除了樓下可以站人,一到四樓也有不同的視角,能夠容納更多人同時觀看,避免了一部分遮擋問題。
化妝間內,吳箐桐坐在椅子上等候更衣室裡的人,見過去十分鐘還沒出來,她站起來問道:“池魚,是不是很難穿,要不要我進去幫你”
她的話音剛落,簾子被一把拉開,抬起的步伐停在這一刻。
校慶這次借來的衣服她們之前看到一眾表示不行,男的西裝就不必說,女生的禮服還老氣的要命。
曾經她也是這麼想的。
可看見沈池魚的那一刻她果斷地摒棄了自己那個愚蠢的想法。
深紅色天鵝絨的紅裙如同盛開的玫瑰攀折於她身上,頸部與袖口珍珠的點綴更顯嬌豔,襯得她膚白勝雪,精緻的鎖骨上搭著她精心為她挑選的紅玫瑰項鏈,讓人見了心生貪欲,偏偏那張臉又讓人遙不可及。
黑發被低低盤在圓潤的腦後,珍珠發箍和流蘇耳環竟沒有搶去她容貌半分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