扣著手心糾結半晌後還是屈服了:“好吧。”
從六年前開始,她就沒再上過任何舞臺。
吳箐桐得知了之後簡直要激動到飛起,連夜訂購了一箱應援物,說是當天要帶著她家譜裡所有還活著的人來觀看。
在放學之後第一件事她就是跑到顧淵停留的地方把這個訊息放出去。
“學長,就在這個週六,你可一定要來!”她鼓舞著他,這種事要是顧淵不主動提,按照沈池魚的性子八成也不會提起。
“好。”他點點頭,在吳箐桐愉快轉身告別時輕輕開口,“謝謝你。”
聽到這裡,吳箐桐停下腳步,轉身,面上的嬉皮笑臉消失殆盡,她彎了彎嘴角:“不用謝我,學長,我承認你很優秀,但是在我眼裡,沈池魚配得上你每個方面,我是真的希望你們能夠好好在一起。”
好好在一起,不要枉費沈池魚的十三年。
那麼長的日日月月,沈池魚配得。
沈池魚出來時沒有走向公交站,而是徑直走向他這邊。
“今天想去你的酒吧看看。”她抬起頭乖巧地盯著他。
顧淵想了想,把摩托車鎖好,拔下鑰匙放進口袋,拉著她的手:“那我打車。”
站在原地沒有動,回頭看去,她攥著小拳頭像是下定了什麼很大的決心:“不用,我可以坐摩托。”
被她逗笑了,他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,語氣放柔:“沒事,怕的話我們就換個。”
“沈池魚,你不必為我改變任何事。”
她只要做她喜歡的事就好,不需要為他為任何人做勉強的事。
“不是。”她拉住他要前進的手,堅定又溫吞地說著,“顧淵,我不是改變,而是嘗試。”
指著那輛摩托,有些俏皮地開口:“你可以的,我也可以。”
他深深地盯了她幾秒,而後邁上前,逼仄的牆角中,沈池魚屏住呼吸,手下還和他緊握住,瞪大眼睛看著他,溫熱的氣息在二人之間慢慢升騰。
他湊到她耳邊,低磁聲在耳邊響起:“沈池魚,不準在別人面前露出這種表情,懂了嗎”
她懵懂地轉頭,眼裡盡是迷茫:“什麼表情”
強忍著內心的沖動,他站起身,當著她的面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巴掌。
沈池魚:“……”
“勾人的表情。”
“”
“我沒有。”她被他這個巴掌打得有些懵,看著他臉上的紅印子,這一巴掌一點也不輕,忍不住問道,“你打自己幹什麼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淡淡開口,拉著沈池魚到摩托車前,把頭盔給她戴好,然後才開口,“我被勾到了,怕受不了。”
很快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,隔著頭盔都能感受到她侷促的表情,大大的頭盔蓋在腦袋上顯得她格外嬌俏。
在她頭上輕叩兩下,顧淵邁上摩托,沈池魚也跟著上去,緊緊抓住他兩側的衣服。
手被抓住,沈池魚低頭,他把她的手放進他兩側的口袋,隔著頭盔悶聲說道:“這樣舒服一點。”
半抱不抱的姿勢,雙手在口袋中抓緊,她頭抵在他背上,冷風在身邊肆意飛揚,口袋中的手握緊又松開,好幾次她都想要去抱,卻始終沒有勇氣靠近他,直到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,正準備要樓住他時,車子跟著停下來。
他從車上下來,把頭盔摘下來,敲了敲她:“今天怎麼樣是不是沒有那麼怕了”
從來沒覺得這兩個地方的距離可以這麼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