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舉辦婚禮勞心勞力迎來送往,她怕藺北喬的身體狀況支撐不下來。
藺北喬就著溫久的手將最後一口藥汁喝完。
只覺得剛剛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沒了,不僅喝了苦藥湯,還得到了一個壞訊息。
察覺藺北喬情緒上的不對勁,溫久笑著戳了他肩膀一下。
“怎麼跟小孩子似的,真是顛覆了我對你的第一印象。”
藺北喬來精神了:“第一印象?說說,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麼樣子的?”
溫久開啟林素華給她傳的資料,湊到藺北喬身邊舉著手機給他看。
只見藺北喬看著手機,表情越來越古怪。
他抬眼看向溫久,驚訝的感嘆:“原來我在別人眼裡是這樣的?”
是什麼人把他寫成了冷血無情鐵手腕,看起來像是手握生殺大權的電影級別的商業大佬的?
二十二歲接任藺氏集團,那一路走來的艱辛算什麼?
從剛開始那幾年,披星戴月有時累的趴在辦公桌上睡過去,一覺醒來天都快亮了。
洗一把臉,繼續一天的工作。
直到近一兩年心髒出了問題,那到底算什麼?
罷了,自己的苦自己偷摸兒吃吧!
他看向一旁的藥碗,嫌棄的把藥碗往別處推了推,可他真的不喜歡苦啊……
溫久開啟桌面上的水果糖盒,捏了一塊,遞到藺北喬嘴邊。
甜滋滋的水果糖驅散不了心裡的鬱悶,藺北喬伸出手,搭在溫久手背上,委屈巴巴的看著她。
“你戶口本呢?”溫久拽過一旁的羊毛外衫,披在藺北喬肩上,手指尖又冰的厲害!
“誒?”藺北喬不明白溫久在說什麼,但還是老實回答,“房間抽屜裡。”
溫久看了一眼掛鐘,起身拉著藺北喬:“距離蘇家的飯局還有時間,我查了,飯店離民政局不遠,先去民政局把證領了!”
領證?藺北喬壓抑著心裡的激動,抬頭確認:“阿久,你說的證是什麼證?”
“去民政局還能是什麼證,結婚證啊!婚禮延期,但是結婚證現在就去辦!”
“嗯……你不願意?”溫久的手慢慢握緊,努力去暖那幾根冰涼的手指頭。
藺北喬翻過手攥住溫久的手,眼光波動:“沒有,我願意!只是……”
他想再次確認:“不想你因為婚禮錯後,覺得我會不高興,才想提前領結婚證的,婚禮前領證也可以的。”
不想小姑娘有任何勉強的感覺,他要他的溫小寶自由自在的,沒有任何顧慮!
溫久拽過一旁的小包包,翻出自己的戶口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