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星低頭聞了聞,說了聲“謝謝”。
傅輕宴勾了勾唇,握著方向盤將車子駛上公路。
南星小心翼翼抱著懷裡的花,不時看一眼開車的男人,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悄然萌芽。
原來被人等待是這種感覺?
好像空蕩蕩的心被一點點填滿,暖意隨之蔓延。
忽然,手機鈴聲打破車廂中的寂靜。
南星剛接通電話,就聽到霍酒酒帶著哭腔的聲音傳過來。
“南星,不好了,我媽媽不見了,我找遍整個別墅也沒找到她……”
因為聲音太大,即使沒開功放,旁邊的傅輕宴也聽得清清楚楚。
沒等南星開口,男人便開啟定位,將目的地改成“觀瀾別墅”。
“你先別急,我馬上過去。”
安慰完霍酒酒,南星結束通話電話,看向傅輕宴。
“你等了我那麼久,是不是還沒吃飯,餓不餓?”
“餓。”
“那先停車買點吃的?”
以南星的經驗,孟聽瀾忽然不見應該不是跑出別墅了,而是魂體虛弱,導致霍酒酒看不見她在哪。
問題應該不是很大。
感覺到南星的關心,傅輕宴心中竊喜。
“不用,抽屜裡有費列羅,你餵我一個。”
南星聞言拉開抽屜,看到裡面放著滿滿當當的巧克力。
她記得之前這裡還是奶糖。
“上次看煙花的時候我看你吃了好幾個。”傅輕宴目不轉睛看著前面的路,解答了南星心頭的疑惑。
南星拿出一顆巧克力,撕開上面的包裝紙。
其實她很喜歡吃甜食。
小時候師父每年下山歷練都會帶糖回來,她作為道觀最小的孩子,得到的糖果也最多。
但師父不讓她多吃,說會長蛀牙。
於是她就偷偷把糖藏在枕頭下面,直到糖果過期。
後來師父重傷閉關,就再沒有人給她帶糖回來了……
思緒回籠,南星拆開包裝紙,將巧克力球遞到傅輕宴嘴邊。
傅輕宴叼住,唇邊笑意更深。
半小時後,兩人來到觀瀾別墅。
霍酒酒眼睛又紅又腫,看到南星連忙問:“我媽媽該不會是跑出去了吧?”
南星看一眼站在霍酒酒身後的孟聽瀾。
“沒有,她還在。”
“還在?那我為什麼看不到?”
南星走到孟聽瀾面前,伸手輕輕觸碰她的魂體。
和想象中一樣,魂體力量十分微弱。
“我是不是要消失了?”孟聽瀾看著她,眼底滿是憂傷,“最近我總覺得渾身乏力,酒酒也總是看不到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