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爺子生前在傅家掌握著絕對的話語權,就連傅彧升都不敢跟他叫板。
後來他身患重病,彌留之際一直重複念著“奇遇”兩個字。
當時傅輕宴不明白是什麼意思。
直到今天將那隻惡鬼和傅飛章聯系在一起,傅輕宴才恍然明白,老爺子說的根本不是“奇遇”,而是“氣運”。
難道在他活著的時候,就已經知道自己命格特殊,做好了想要取而代之的準備?
傅輕宴放在身側的手握緊。
南星當時不讓他去看那隻惡鬼,應該就是怕他認出傅飛章之後受不了打擊。
但她不知道的是。
利益相爭、手足相殘在豪門之中是再尋常不過的事。
傅家雖然在父親分家後獨立出來,但平靜的湖面下依然暗流湧動,
在經年累月的察言觀色中,他早已練就出一顆強大的心髒。
至於他現在要做的,就是揪出那個在背後幫傅飛章的人。
當初傅飛章能成功登上游輪,是有人幫他引路。
而那個人,大機率是跟他關系親近的人。
傅輕宴眸子沉了沉,掏出手機,點開和傅從雲的對話方塊。
【大哥什麼時候有空?我想跟你聊一聊。】
……
第二天醒來,南星感覺身體恢複了不少。
調息後發現靈根也完好無損。
正這時,西裝革履的傅輕宴從樓上下來。
見南星醒了,問她恢複得怎麼樣。
“挺好的,沒有不舒服的地方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傅輕宴看了眼腕上的時間,“我做了早飯,陪你吃完再走。”
南星來到飯廳,看到桌上擺著三明治和牛奶。
傅輕宴把牛奶放到微波爐裡又加熱了一會兒,確定溫度剛好能入口才拿給她。
“謝謝。”
“不客氣,如果你喜歡,我每天都可以做給你吃。”
南星拿著三明治的手頓了一下,下意識問:“每天?”
傅輕宴一邊低頭處理工作郵件,一邊答:“簡單一點的沒問題,太複雜的可能不行,畢竟我上班也需要打卡……”
南星意識到不對勁,放下三明治問:“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?”
傅輕宴像是沒聽到,自顧自道:“你喜歡吃什麼型別的,中餐還是西餐?”
“傅輕宴。”南星打斷他,“惡鬼我已經幫你除掉了,現在沒人能要你的命,等氣運線斬斷,我就該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