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少爺!”
傭人們嚇壞了。
想上前,又不敢。
之前他們目睹傅正陽掐南星的脖子。
眼下大概也能猜出,傅輕宴是知道了這件事過來“尋仇”的。
只是……
他們記得三少爺和三少夫人的關繫好像很一般啊?
“傅輕宴,我是你哥,你竟然打我!”
傅正陽躺在地上,仍然保持著一隻腳邁出去的姿勢。
再配上那張腫脹的臉,莫名有種喪屍變異的感覺。
他咬著後槽牙說出這句話,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傅輕宴,弱小可憐又無助。
傅輕宴自上而下看他,“不是你先對我未婚妻動手的嗎?這一拳是我替她還給你的。”
傅正陽愣了一下,旋即冷笑:“我就知道那丫頭沒有看上去那麼單純,我不過跟她鬧了點小矛盾,她扭頭就去跟你告狀。”
“不是她,是大哥告訴我的。”傅輕宴曲膝蹲在傅正陽面前,“而且,我也不覺得你們只是鬧了點‘小矛盾’。”
那麼重的掐痕,也難怪她在家裡還穿個高領。
傅正陽渾然不覺自己一個大男人對女人動手有什麼問題,反而言之鑿鑿:
“我想娶誰是我的自由,她一個還沒嫁進傅家的外人對我指手畫腳,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。”
傅輕宴知道傅正陽這會兒腦子不清醒,說出的話都是憑借本能,也不再跟他廢話,直接將他翻了個面,拿下他背上的符紙。
傅正陽只覺得僵硬的身體忽然鬆懈下來。
但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,肌肉又酸又疼,即使符紙拿下來,也很難自由行動。
“用我扶你起來嗎?”傅輕宴明知故問。
傅正陽自然是不想求助傅輕宴的,但他嘗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,只得硬著頭皮道:“扶一下。”
傅輕宴將傅正陽攙扶起來,給傭人使了個眼色。
傭人趕緊上前,從他手裡接過傅正陽。
傅正陽站穩之後,第一件事就是問甄欣在哪。
“她在影音室。”傅輕宴道,“你幹的事全家人都已經知道了,只有莊韻然還被蒙在鼓裡,她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甄欣本人。”
“隨便她知不知道。”傅正陽毫不在意,“反正這個婚我是離定了。”
既然他敢借屍還魂,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如果家裡人接受不了,他就斷絕關系,帶著甄欣遠走高飛。
“離婚的事先往後放,在這之前,你還要先配合看一出戲。”
傅正陽微怔,“看戲?”
傅輕宴點點頭,邁步走遠。
……
南星調好監控,就去找莊韻然了。
莊韻然在段清秋的安撫下情緒沒那麼激動了。
但還是很絕望。
其實她很清楚,她和傅正陽回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