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星點點頭,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疏離。
司常林心裡有點不是滋味,卻也沒說什麼,轉身上了車。
隨著車子消失在暮色中,南星收回目光。
她對司常林沒什麼意見,也知道他想讓自己親近一些。
但只要蘇扶雅和司顔還是他的妻子和女兒,他們之間就始終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。
什麼時候司常林意識到這一點,他們之間的關系才會更近一步。
……
此時,京城市區。
留著幹練短發的女人鎖上咖啡廳的門,將牌子翻到“打烊”那面,踩著高跟鞋上了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。
“抱歉啊,讓你等那麼久,今天咖啡廳賬面出問題了,我盯著他們核對了一下。”
女人自然而然地繫上安全帶,身上的香水味在車廂內不斷蔓延。
“沒事。”傅正陽單手握著方向盤,將車子駛上公路。
過了一會兒,女人冷不丁道:“你老婆已經找到我這了。”
傅正陽一怔。
旋即皺眉。
“什麼時候?”
“就前陣子。”女人眉梢微挑,表情漫不經心,“她一個人過來的,在咖啡廳裡坐了一下午,一直盯著我看,像是要把我吃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她還派人調查了你給我的轉賬記錄。”女人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沒有半點心虛,“看的出來,她還是很在意你的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傅正陽冷笑,“我們的婚姻從頭到尾就是個錯誤。”
“但你們都有孩子了。”女人道,“你們離婚的話,孩子是最慘的,真不為他考慮考慮?”
“我跟那孩子沒什麼感情。”傅正陽嘴上這麼說,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卻是不自覺捏緊。
傅景天出生後,他很少花時間陪他。
不是因為他天生討厭孩子。
而是因為他覺得那個孩子是莊韻然用手段得來的。
尤其當他意識到莊韻然把傅景天當成拴住他的工具,隔三岔五以孩子這不舒服那不舒服為由騙他回去,就更加厭煩。
他知道孩子是無辜的。
但他也確實沒辦法做一個好父親。
“你不是對孩子沒感情,是對莊小姐沒感情,其實你完全可以做一個好爸爸。”女人看向傅正陽,似乎早已將他的心思摸透。
傅正陽沒有反駁。
女人又問:“莊小姐那邊,你打算怎麼解釋?”
“不解釋。”
“那她要是一氣之下砸了我的咖啡廳怎麼辦?”
“她沒那個膽子。”傅正陽脫口而出。
女人笑笑,“她只是怕失去你,一旦她發現挽回不了,殺人放火也不稀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