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面對那些人的質疑,司顔自始至終都沒表態,就像是在等著他用死亡來給這場鬧劇畫上句號。
“司太太以為一句‘都過去了’,就能把自己的所作所為一筆勾銷?”傅輕宴居高臨下盯著蘇扶雅,眸光寒冷刺骨,“我倒是不知道,這世上有這麼輕巧的事。”
蘇扶雅:“……”
“不過既然話說到這了,我也不得不提醒司小姐。”
“從你決定讓南星替嫁的那一刻起,我和你之間就沒有任何關繫了。”
“所以,麻煩你不要動不動把婚約兩個字掛在嘴上,讓我未婚妻心裡不舒服。”
南星:“……”
她倒也沒有不舒服。
事實上,她對傅輕宴的私生活並不關心。
就算他跟別人結過婚,有過孩子也無所謂。
“阿宴,你這麼說就過分了。”蘇扶雅忍不住幫司顔說話,“顔顔雖然有點大小脾氣,但她人不壞。”
“當初她打退堂鼓,是因為醫生說你沒救了,作為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,心裡害怕不是很正常嗎?”
“可就算是那樣,她也沒有付諸行動,只是在害怕的時候跟家人吐槽幾句而已。”
“至於你覺得她冷漠,不去看你,那就更是子虛烏有了。她不是冷漠,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,怕看到你生病的樣子心裡難受。”
“你也知道,顔顔她從小就崇拜你,想嫁給你,做你的妻子,怎麼可能不顧你的死活?”
“是後來南星忽然回來吵著要嫁給你,她才把這個機會讓出去的。”
蘇扶雅這一番話,但凡是個沒腦子的估計都要相信了。
但傅輕宴不傻。
一番聲情並茂的解釋,在他聽來無異於猴子放屁。
他勾了勾唇,輕笑:“是麼?那我還真要感謝司小姐的成人之美了。”
司顔聞言握緊拳頭,心裡醋意泛濫。
她原以為南星嫁給傅輕宴之後,用不了多久就會守活寡。
沒想到傅輕宴病好了,還對南星很滿意。
她真搞不懂,這個身材像搓衣板,成天頂著張撲克臉的家夥有什麼好的。
難道就因為她懂玄學?
可是,現在都什麼年代了?
大家不都提倡科學嗎?
“南星剛醒來,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,你們呆的時間也夠長了,是不是可以走了?”
傅輕宴絲毫不顧及是蘇扶雅是他的長輩,直接給三人下逐客令。
蘇扶雅臉都黑了。
合著她剛才說了那麼多,傅輕宴一句也沒聽進去?
“阿宴哥哥,南星姐姐還沒答應我們呢。”司昊有點著急,“我少了十年的壽命,媽媽說只有她能幫我……”
傅輕宴睨一眼司昊,見他個子長高不少。
但智力還是很感人。
他拍了拍司昊的肩膀,“懂什麼叫吃一塹長一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