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,哥哥。”小紅豆乖巧點著頭,“我還有手工作業沒有做,我繼續去寫作業了。”
走出門時,正巧和在門口試探情況的容遲淵撞上。
小紅豆看他一眼,怯喊了聲:“容叔叔。”
然後,坐回座位上開始寫寫畫畫,很快進入狀態。
殊不知,一句叔叔把他心叫得顫顫。
江鹿走出來,嘆了口氣,低聲安撫著他:“沒那麼快,得給孩子一點時間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俊容沉著一抹無奈,即便是他,也有無數有心無力的時候。
他調整著心態,從前,以為女兒夭折離世,是夢裡都念想著女兒,現在失而複得,他應該感覺知足。
其實不急這一刻,只要女兒在身邊就好。
至於這聲爸爸,未來遲早會叫給他聽。
容時政笑著斟茶,推一杯到穆堯的眼前:“穆先生,我聽說容氏的財務首席,雲老先生,是你的老師,對吧?你們之間的關系,甚至超越父子。”第164章)
“雲首席手中有個賬本,那是容氏近年來的庫存現金和銀行流水收支。體育館坍塌事故的責任方,這些年,一直沒被追責,因為每年都在給我們容氏打錢,賬本上都記得清清楚楚。”
容時政頓了頓,目光灼灼看向穆堯:“其實雲老先生手裡握著的,就是摧毀容遲淵的命脈,你能明白?”
穆堯問:“錢又沒打到容遲淵的口袋,這事和他又有什麼關系?”
“你怎麼還不明白呢,如今容氏是他坐鎮,這種髒錢既然打到了容氏,就等於進了他的口袋,容遲淵難辭其咎。”
容時政唇角冷笑,“上次那個叫周芝芝的記者,稍微透露一點體育館坍塌事故的訊息在報紙上,就引起了軒然大波,股價跳水。”
“更別說,如果真拿到賬本,暴露出容氏常年都在收受賄賂,對體育館倒塌的真相閉口不言,那對公司來說後果不堪設想。屆時,董事會包括持股的幾位長輩,是有權利將他投票下位的。”
穆堯聽懂了意思,身子微微後傾,唇側淡笑:“那你倒跟我實話實說,這筆賄賂款,進賬記在容氏的賬上,實際上,錢是不是進了你的口袋?”
“進了誰的口袋,不重要,重要的是,現在你我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。”
容時政笑著為他遞一根煙,再用打火機燃上,“摸摸你自己的心,想想,你不恨他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