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麼,就是想問問他最近和江鹿的近況。小江副總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愛人嗎?我這幾次,都瞧見遲淵和江鹿在一起呢。”
穆堯站在電梯口等電梯,容時政那故意放大的聲音襲入耳中,扯得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疼,又被撕開一條口子。
他沉眉冷目。
容時政一邊說,一邊餘光打量穆堯的神情:“心愛之人被搶走,那對男人可是天大的侮辱。遲淵不懂事,我想管都管不住他,就想著,如果穆先生肯借我一把力,讓我挫一挫遲淵的風頭,或許江鹿也會因此回頭,女人嘛,總是勢力的。”
穆堯冷哼了聲,長腿踏入電梯裡。
周子風解釋道:“容老先生,您就別費這個力。堯哥和江小姐不是戀人關系,江小姐要選擇誰,也是她的自由,堯哥不屑於做強取豪奪的人。”
“這麼無私?”
容時政悠悠一笑,“那你就去這樣告訴他,說江鹿的哥哥江淮深走前有一份遺書,落在我手裡了,我沒告訴任何人,包括遲淵。如果穆先生肯與我合作共事,這份遺書我就交給他。”
“至於他是用來做什麼,拿去討江鹿的歡心,還是當作廢品賣掉,那我就管不著了,我現在只需要穆先生一把力。”
周子風是聽說過江鹿家和容家的一些恩怨,但也只瞭解個大概。
躊躇片刻,容時政已經拍了拍他的手背,笑說:“你且把這話原封不動告訴你家老闆,看看他的反應,我在這裡等你。”
“……”周子風看他一眼,抿了抿唇,坐電梯上樓去。
十分鐘後,他再度走下來,對容時政道:“容老先生,堯哥請您上去。”
翌日早晨,身邊的男人剛起床,江鹿就條件反射地醒了。
半眯著眼眸看向他,眼底潮濕而睏倦。
容遲淵剛繫好皮帶,下半身熨燙筆挺的西褲,卻是赤著肌理分明的上半身,上下的鮮明反差,格外突兀。
他立在晨光裡,背脊上是她抓出的輕輕痕跡。
江鹿用手輕輕擋了下刺眼陽光,啞聲問:“這麼早就要走?”
容遲淵嗯了聲,“早會,提前得去準備。”
摸摸她的發,低頭吻吻她:“下午會早結束,在你公司等你,我們帶著容蕭予一起,回來見小紅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