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松。”
穆堯將她抱著,鼻尖蹭到她柔軟的頭發,連發絲都帶著香味。
他有點迷了視線,眼角弧度慢慢有些壞意,他捏著她的下巴,薄唇往她唇側貼去。
江鹿驚然睜大眼,一巴掌狠狠摁在他肩頭。
感受到抵觸,穆堯也不繼續。
只是額頭抵著她有些顫抖的面板,兩唇在方寸之間,感受到她淩亂的呼吸,他笑笑問:“抖成這樣,是不行的意思?”
他等了四年,一直沒有進展,他這樣焦炙的急性子也會坐不住。
這一回溫泉行,穆堯深刻體會到小別勝新婚的感觸。
他想她了。
“……”江鹿瞪著他,眼底有水霧般,“穆堯,我還不行……”
“那,這樣呢?”他退一步,唇瓣在她耳垂下方的脖頸處,輕輕啄了一吻。
薄唇冰涼,觸上面板時,江鹿下意識縮了下身子,她捏緊了他的衣衫,低低說:“你別逼我了。”
他淡淡斂眸,倒也沒有再繼續。
將她衣服整理好,扶著她的腰起身,笑了笑:“就你這芝麻膽,還跟容家對抗。”
說罷摸了摸她的腦袋,把永生花往她手裡一塞:“東西收好,回去工作吧。”
江鹿有點莫名其妙地回到工位上。
摸著火熱的脖頸,那裡像燒起了一塊,滾燙又熾熱。
接下來幾日,江鹿開始聯系所有潛在客戶,詢問合作意向,打雞血似的工作。
希望趕在這周結束前,加上溫泉山莊加持,能將銷售額提到容遲淵所要求的三倍。
不過,她下午接到了譚書晚的一通電話。
電話裡,她語氣平和,不似之前充滿著敵意,對江鹿說:“子安那天下午給我打了電話,而且,容先生那邊也通知到我,說以後每週都讓我給他打一次電話。我知道這是你的功勞,謝謝你。”
她對容遲淵的稱呼,發生了微妙了變化,江鹿感受得到,沒有戳穿。
譚書晚頓了頓,還是鬆了口:“其實,你想知道的事,我也只知道個大概。當年拿著你哥哥找到的證據,去要挾容家索要錢財的,不是你哥,而是你父親。”
江鹿手裡的水杯“嘩啦”一聲磕在桌面上:“你說什麼?這怎麼可能?”
聲音之大,辦公室沒有關嚴,惹來外面一眾員工的回頭。
“我知道的就是這些,還是你哥親口告訴我的。他在被容家折磨過後,發現了江永年動過他的材料,還偷偷去見過容氏的人,他說那一刻,支撐他幾十年的信念徹底崩塌了。”
江鹿臉色蒼白,手指一寸寸地攥緊了。
她忽然想起之前趙田靜說過,哥哥去世前,是為了保護她,自願赴死的。
那麼趙田靜的話,是否也摻了些水分,江鹿忽然不敢去想。
“他當時說完那話時,我沒覺得有任何問題,只是安慰他不要多想。但沒想過,那就是我們為數不多的最後幾句話。”
譚書晚的聲音越來越低沉,“淮深這一輩子太苦了,他目睹了權利的暴行,也遭受被親生父親所背叛,或許,我也成為過壓垮他的最後一棵稻草?他曾向我求過一次婚,我拒絕了他……”
她頓了頓,語氣艱澀:“所以這也是為什麼,他格外珍視你,大概,你是他生命裡唯一的光亮吧。”
譚書晚的聲音讓江鹿的心徹底破碎,灰敗,她心痛到難以呼吸。
“為什麼?”
江鹿聽見自己低喃破碎的聲音,“為什麼江永年要這麼做!他不是恨死我了嗎?他不是視他的兒子為寶嗎?為了錢他竟然做盡喪盡天良的事!”
譚書晚說:“這件事,或許只有你自己去監獄裡問他,才能有答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