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色蒼白而緊張，盤踞著嚴重的心事，情緒繞在眉間。
江鹿給了他一個地址：“去這裡。”
那是宋嶼家的地址。
“這小衚衕？你去這裡幹什麼。”周子風覺得她的情緒不大對，不太敢發車。
“我找人有事，你別問，開車就行。”江鹿語氣執著，“這事你別告訴穆堯。”
周子風沒辦法，只好緩緩朝她給的地址開去：“江小姐，話雖這麼說，但我們車子的定位都和堯哥的手機繫結在一起，去了哪裡他一看就知道。”
江鹿看著窗外逐漸飛逝而過的模糊夜景，皺了下眉：“到時候他問起來，我自會跟他解釋的。”
“……”
抵達宋嶼家門口。
江鹿讓周子風在門口等她，她匆匆摁響了門鈴。
現在這個點，宋嶼父母和她妹妹江棠應該已經睡了。
但宋嶼一般會在這個點趕月底的報告。
果然，沒幾秒就聽見男人的腳步聲，隨即房門開啟，宋嶼驚訝的臉出現在門內：“鹿鹿？”
江鹿看著他：“方便嗎？我想進來拿一樣東西。”
宋嶼面露幾分為難，正要開口，突然身後傳來一道清柔懶倦的女聲：“小島，誰啊？”
江鹿也僵了下，視線順著往宋嶼的身後看去，就看見一個陌生清麗的女人站在眼前。
她看著女人那張臉，輕輕皺了下眉，問宋嶼：“這是……你女朋友？”
宋嶼遲疑了幾秒，低聲說：“嗯，我女朋友姜珣，我隔壁科室的醫生。”
他又對姜珣道：“這是我朋友，江鹿。”
姜珣看著江鹿，一個大半夜出現在自家男朋友家門口的女人，使她露出幾分敵意的神情。
但更讓她不滿的，是江鹿這張和自己過分相似的臉。
姜珣心裡隱隱有了些猜測，她眼神淡漠掃了一眼宋嶼，神情複雜。
宋嶼問江鹿：“你是來拿東西？”
“嗯。”江鹿點頭，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“你跟我過來。”
宋嶼領著江鹿走進家，江鹿掃一眼沙發上，有些淩亂的痕跡，以及被弄皺的小毯子。
她在宋嶼身後輕聲問：“我打擾到你們了？”
宋嶼開門的動作一頓：“沒有。”
開啟客臥的門，宋嶼踮起腳去拿衣櫃裡最高層的一個行李箱。
開啟，裡面都是江棠的小衣服。
“這都是你媽媽生前拜託交給我的，說是江棠冬天的厚衣服，要我們留著給她穿。”
宋嶼一件件將衣服拿出來，放在地上，“當然，你媽媽託付的這裡面也不只有衣服。”
他的意思，江鹿心知肚明。
她看著宋嶼拿出一件藍色的小棉襖，掀開，棉襖的裡布旁有一道拉鏈，拉開，裡面用針線縫著幾本厚厚的資料。
“你哥調查的容氏各種黑料和證據，就被你媽媽存放在這裡。”
宋嶼看向江鹿，“你要哪一份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