體貼、紳士和大度,在年茉面前一覽無遺。
江鹿手指驀然攥緊了緊。
年茉說:“還有你爺爺那邊,堅持要求酒店老闆給我們定單人大床,到時候你睡沙發,還是睡外面的酒店,你自己可得先安排好。”
“為什麼我睡沙發?”他輕呵了聲,看一眼盯著自己的江鹿,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。
走進浴室,關上磨砂玻璃門。
年茉有點惱:“我是一直在配合你在老太爺面前演戲好嗎?你還要我睡沙發?你知道的,我對男人一點興趣沒有,陪你演戲都是看在從前的同學情面上。”
“嗯,我也沒虧待你不是嗎?給broo注入的資金不少,給你胃口養肥了多少?”
江鹿靠在門外靜靜站著,聽不太清楚,但知道他們正甜蜜調著情。
本是想要走的,但是有一件事,她還是想向他問清楚。
容遲淵簡單聊完這電話,關於誰睡房間,誰露宿街頭,他和年茉依舊互不相讓,爭不出個結論。
推門出去,卻見江鹿依舊站在門口。
她抱著胳膊,漆黑視線巋然不動地凝視他。
容遲淵看她一眼:“還不走?”
江鹿慢慢走近他,問出困擾她一整日的問題:“走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。你的開機密碼,設定的是我的生日?”
她涼津津的眸裡,蕩著男人露出幾分意外的臉,
“四年時間都忘記改了?不會是這種愚蠢的理由吧,容遲淵。”
江鹿盯著他,字句帶著與他相似的壓迫感,“所以,為什麼?”
她的頭發不知在哪帶起了靜電,走近的那一瞬間,格外香潤的發絲,簇擁著往他身上的羊絨毛衣纏繞過去。
這樣的畫面,好像她在迫不及待地朝他渴求纏綿。
但江鹿顯然沒注意到。
容遲淵眼底的溫度一點點攀高,呼吸沉如灼焰。
從什麼時候開始?大概是酒席上,接到慄秋那一通沒頭沒腦的電話,問起江鹿內衣品牌,他腦海自動想起那些過往。
想起她美得不可方物的身軀,穿著他買的那些衣服,紅著委屈的眼眸,被他一點點剝幹淨。
酒席後半場,他灌了自己許多酒,冰涼的酒液不斷沖刷著喉結,身體才好受些。
再到現在,她又出現在他房間裡,主動關門,說著若即若離的話。
現在連她的發絲都來纏繞勾引他。
忍無可忍。
他淡淡抿了下幹澀的薄唇,大掌忽而抓住她的細腕,一個反身強勢將她壓在浴室門上。
幽深不見底的視線,燙著她有些驚慌失措的眼:“剛才不還說很瞭解我?為什麼,你認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