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孩子和她,穆堯從不虧欠,她們提什麼要求,他都會盡力滿足。
“容總。”
秦淮推開包廂門進入時,賓客已散光。
只看見落地窗前男人背影孤寂,佇立在光影分割線的位置,指尖點著一根長煙。
秦淮盯著那雪白的煙霧,淡淡皺眉。
自從小少爺在身邊,容總煙酒碰得少,除非是真的心情不好,才會偶爾抽一根。
“剛才送王總和李總離開了,另外……”
秦淮猶豫了片刻,“看見江小姐領著喝醉的穆堯上同一輛車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他抽了口煙,鎮壓著心髒突突抽出的痛意。
這樣的時間,漫長的夜晚。
兩人同乘一輛車,回同一個家,會做些什麼?
方才在走廊掃她那一眼,她臉頰滋潤泛紅,唇瓣嫣然,身形較以前豐腴了些,腰依舊是很細,短裙下的一雙腿細白惹眼。
她依舊是那麼美好,就連業界風流成性的穆堯,都為了她安分守己。
容遲淵的眼神淡淡迷在煙霧中。
他在想,穆堯對她,會不會像他曾經一樣溫柔?
他那麼粗獷的人會不會弄疼她,會不會惹她生氣?
穆堯給她的生活,是否是她想要的?
和穆堯在一起時,她會不會把他們的事當作玩笑說給他聽?
他緩緩闔眸吐出煙圈,抽到一半,再也對付不了這滿腦袋的混亂與疼痛。
掐滅煙,嗓音有些啞,對秦淮道:“回家。”
江鹿花了半個月的時間,修改和完善了一份完整的商業計劃書。
先是打包發到容氏的官方郵箱,又親自打電話去,打了聲招呼。
但五天過去了,依舊沒有回複。
這樣的結果也是意料之中。
每天向容氏尋求投資的專案多如牛毛,高峰期能炸兩三個郵箱號。
江鹿揉了揉太陽穴,嘆了口氣。
有些事,還是得智取。
正好,六一節快到了。
六一這天,江鹿帶小雨點去了郊區新開的遊樂場。
容蕭予生活富足,從穿著到腳上的鞋子,乃至每一根頭發絲都是精心打理過。
他不習慣玩這些地方,拘束的小紳士,說話慢聲細語的,坐過山車不敢大叫,不敢吃路邊攤。
甚至小褲子坐髒了,也有些謹慎地要拿帕巾擦掉。
江鹿摸摸他的頭發,攢著溫柔的口吻:“沒關系,髒了衣服帶回去洗。”
小紳士規規矩矩擺手:“不行的,媽咪,爸比會生氣。”
江鹿很輕地皺了下眉。
前幾年倒不覺什麼,但隨著小雨點年紀越來越大,總覺得他的生活被約束在條條框框之中,謹小慎微,好像犯了點小錯,就是天大的罪責。
容遲淵這是想幹什麼,要把兒子發展成第二個容遲淵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