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話未說完,容遲淵忽地抬起手指,淡淡摁住她的唇瓣。
他已聽說了一切,得知女兒不幸夭折時,男人沉默良久,有三日都未在進食,只是看著窗外搖曳的樹影,感受著心髒一寸寸被撕裂的疼痛。
頹廢到第四日,南霖的話點醒了他:想想江鹿,她是親眼經歷了孩子離世的人,豈不是比你更痛?可她還在堅強地活著,你怎麼反而像個懦夫了。
他將江鹿的身子往懷裡帶了帶,讓她的胸口,貼著自己心跳的位置:“只要你還活著,對我就是最好的結果。”
他還能貪心奢求什麼更多的呢?心事比一切都堅定,只要她平安,他比什麼都滿足。
江鹿無聲地吸了吸鼻子,眼底是一片沉鬱悲傷。
容遲淵指尖輕輕摸著她的小腹,有些心疼的嘆息落在耳側:“生産時我沒陪著,很疼吧。”
江鹿搖搖頭,認真回答:“不疼的。”
她柔柔的嗓音,讓男人心都在顫。
捧著她的臉頰,鼻尖輕觸,容遲淵淺笑著問:“我們到底誰是小騙子?”
江鹿也微笑著,誰也不挑明,但彼此眼眶都逐漸被淚光染紅。
她漆黑的視線落在他弧度淩厲的喉結上,一時有些意亂情迷,忍不住吻了上去。
淚珠滾落,順著她的吻,淌入容遲淵的脖頸一側,那種感覺,比與她身體交融時還要顫慄酥麻。
江鹿的柔唇從他的脖子到耳垂,流連至他線條冷硬的下頜。
最後,留戀在他柔軟的唇瓣上,二人互相汲取著彼此的呼吸,濃鬱地傳遞著愛意,像巧克力絲炙熱難分。
容遲淵呼吸沉迷,喘息著捧著她的臉。
房間靜謐,只能聽見二人親密深吻的吮吸聲,以及江鹿在間隙時,悄悄對他一句很小聲的:“我愛你。”
容遲淵纏綿的動作停了下,睜開迷離雙眸,即是她漂亮而深情的視線。
她琉璃般的眼瞳中,盛滿對他的愛意,忠貞不二。
“你說什麼。”容遲淵的理智幾乎被她那三個字傾覆,桎梏著她的後腦,將她的唇貼近自己的耳朵,低聲懇求,“再說一遍給我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