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,逃逸者連人帶車,直接開進了海裡。
但事後警方只撈捕到了車子的殘骸,並沒有找到屍體。
這一懸案調查了許久,也小小轟動了榕城,引起一些偵探推理愛好者的推測。
有人說,兇手從那麼高的地方掉進海裡,肯定是活不下來的。
也有人說,兇手在掉下去的瞬間逃離了,使了一招金蟬脫殼,從此隱姓埋名。
更有甚者,說兇手其實還活著,但他身後有幕後大佬,將這件事強行壓制下來……
眾說紛紜,線索稀缺,很難辨別真假。
數年後,警方以兇手喪生海底而結案。
大海撈人,跟撈一根針沒有區別。雖說警方已經盡力而為,這對江家來說,依然是致命的打擊。
於是,他們將哥哥喪生的悲痛,和找不到兇手的怨懣,一股腦傾在了江鹿的身上。
宋嶼的聲音將她思緒打斷:“當然,這些是我的猜測。我很久之前說過,醫學角度上看,肇事者掉進海裡,還能生還的機率不大,肯定被天收了,你媽媽再調查,也不會有什麼結果。”
江鹿卻不這麼認為。
她瞭解趙田靜,她是受重男輕女觀念影響的舊時代女性,哥哥的死對她打擊最大,這些年,江家也只有她在堅持尋找哥哥身亡的真相。
若不是找到什麼線索,趙田靜斷不可能拋下妹妹,三番五次和呂警官見面。
“宋嶼,我總覺得這事讓我有點心慌。”
江鹿手撫著胸口,低聲說,“我一直都知道哥哥的死沒那麼簡單,也在試圖調查,但總是處處受阻。後來懷孕後,便沒再繼續。我媽媽那邊,麻煩你要多幫我看著點,別讓她做出格的事。”
她說兩句話,就要輕喘一聲緩氣,想必是真的擔心。
宋嶼忙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時間不早了,你早點休息吧。”
“嗯。”江鹿想了想,又道,“等孩子生下之後,我就回國來看望她。”
這一晚上,江鹿一直沒怎麼睡好。
翻來覆去,腦海裡都是宋嶼那些話。
第二天清晨,聞暖才從外面回來。
江鹿睡得淺,一點輕微的動靜便將她吵醒了。
她深思熟慮了一晚上,這時坐了起來,立刻推門走出去。
聞暖身上還披著一件男士的外套,江鹿認出,那是容信庭的外衣。
她似是很疲倦的樣子,坐在客廳裡,正要點煙,抬頭看到江鹿,皺了下纖細的眉。
不太高興,但還是將煙收了起來。
聞暖沒跟她說話,冷冰冰地起身,去廚房煮餃子。
大概是一晚上沒吃東西,聞暖煮得格外著急。
但對做飯這方面,她幾乎一竅不通。
十分鐘後,一鍋速凍水餃,變成了餃子皮和肉餡湯。
“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