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耳朵上戴著超大的耳機,向來穿得性感清涼,穿了件抹胸,下身是絲絨短褲。
容信庭腳步頓了頓,臉色有幾分陰鬱。
“聞暖。”江鹿提醒了她一聲,聞暖沒聽見,繼續哼著歌晃腿。
“這孩子。”江鹿走過去,將自己的大衣外套披在她肩上。
聞暖這才摘下耳機,望向門口的二人,笑道,“鹿姐……插花使者,你們回來啦。”
江鹿揉揉她的腦袋:“他姓容,你叫他容叔叔。”
“哦,容叔叔,你好。”聞暖與他對視,沒什麼情緒地勾唇。
“既然到家,早點休息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容信庭的視線從聞暖臉頰上移開,對江鹿伸了下手臂。
江鹿走過去,輕輕將門從身後攏上,低頭,鑽入他寬闊的大衣裡。
他掌心撫摸著她的後背,忽而捏起她的下巴,視線注視在她粉嫩的唇瓣上。
俯低身子,就想吻上去。
江鹿側過頭,下意識躲開。
容信庭的動作便僵在那,隨即攏下視線,摸摸她的腦袋:“進去吧。”
“嗯,晚安。”
江鹿匆匆進了房間,有些心悸地撫摸著胸口。
他剛才想吻她嗎?
江鹿本以為自己做好了接受他的準備。
可真當他要與她親密時,她的體內又生出一股,無法逾越的抗拒感。
她嘆了口氣,拿起衣服去洗澡。
聽著浴室內水聲漸起,聞暖摘下耳機,合上電腦,拿起桌上一顆棒棒糖。
剝開放入口中,甜味暫且化解了苦澀感。
下一秒,房門被敲響。
聞暖跳下沙發,踮著腳尖看了眼貓眼,視線有所定格。
遲疑兩秒後,她開門。
門外,容信庭站在那,深冷的目光與她對視上。
聞暖含著棒棒糖,一臉痞笑地站在那。
她紮著個慵懶的丸子頭,襯得臉頰嬌小美麗,此刻視線半含著笑意看向他。
江鹿的大衣包裹不住她的身形,掉落一側,露出線條瑩潤的香肩。
兩人相見,視線流轉間,輾轉著複雜的光芒。
容信庭已不複與江鹿見面時那般溫存。
他冷然凝視著女孩的臉,問:“你為什麼會在這裡?”
“我想見你啊,哥哥。”聞暖摘下棒棒糖,勾住他的肩膀,裹著草莓香氣的吻,落在他唇瓣。
容信庭呼吸沉了一秒,下一瞬,直接將她從身上扯開:“夠了。”
“夠嗎?你忘記了嗎?這間房子、這個沙發,兩年前,我們怎樣在上面弄亂毛毯……”
容信庭後退了幾步,後背抵在斑駁的牆上,泥灰掉了幾粒在地上。
“誰把你卷進這裡面來的?容遲淵?”
容信庭冰冷打斷她的話,扼著她的脖子,一個反身將她掐在牆壁上,“還有那個南止,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