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太美太白,讓人嫉妒生恨。
南星嗓音拔高了些:“你是怎麼聽話的?我說的是把玫瑰給我摘下來,我要一根根挑選。”
江鹿看了她一會兒,然後拆掉她精心打包的蝴蝶結,再將包裝紙一圈圈展開。
她將花一根根展示給南星:“您放心,這些玫瑰都是清晨剛採的,非常新鮮。”
南星不屑地看了幾眼,扯出一絲笑意:“上面好像刺很多啊。”
江鹿溫和一笑:“當然,這是玫瑰啊。”
南星身子微微後傾,不懷好意笑笑:“拔了吧,我不喜歡帶刺的,會紮破我的手。拔幹淨了,我就買。”
江鹿捧著那束玫瑰,兩三瓣鮮紅垂落在她鞋尖上。
“好。”
她料到南星來不是好事,但總比南霖或是那個人來要好。
她命令什麼,她照做就是,盡快送走她才是上策。
江鹿深深抿氣,轉身,戴上橡膠手套和剪刀,開始摘刺。
南星不太滿意,得寸進尺:“把手套摘了,我想看看你漂亮的手。”
江鹿漠然抬起頭:“南小姐,手套摘了,血滴在花上,會弄髒。”
“不摘是吧,那不買了,沒意思。”
南星說罷就起身,小姐妹也跟她身後笑著附和:“這店員也太嬌貴了,沒叫她用手拔刺,還要戴手套。”
南星笑笑:“多大點事,你們幾個都幫我寫幾個差評,點名道姓送給她就是。她叫江鹿,江水的江,麋鹿的鹿。”
江鹿心跳一凜,咬緊蒼白的粉唇。
十指蜷緊,自尊漫出來的瞬間,又被高昂的房租,醫院和孩子的費用,生生地壓了下去。
她還是選擇了低頭:“等等。”
玻璃門推開一半,南星側頭看向她,江鹿已經摘了手套,摸上那些尖銳的玫瑰刺:“我可以拔,南小姐,請坐下等我片刻。”
“這才對,江主管。”
南星彎唇微笑,在她面前坐下,看著江鹿那時不時被刺痛到出血皺眉的模樣。
她心裡爽快極了,大仇已報,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,發到朋友圈。
她雖然沒有容遲淵的朋友圈,但這幾張照片,一傳十十傳百,還是迅速流到了容遲淵手機裡。
彼時,容遲淵握著手機,黑眸注視著照片裡的女人。
低眉垂眸,她瘦了許多,細軟發絲一縷遮在眼前,擋著她漂亮迷人的雙眼。
y國的水土很是養人,養得她臉色紅潤而白皙,她身上鋒芒收斂了許多,溫軟碧玉,一副宜家宜室的妻子模樣。
然半秒後,他視線下移,落在她一雙被刺得鮮血淋漓的手指上。
倏地,手邊的茶杯狠狠磕在桌上,碎灑了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