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容遲淵過完生日,我就離開。”
江鹿垂眸,“算是讓孩子陪他爸爸過第一個,也是最後一個生日。”
容母似是從她眼神之中察覺出了什麼情緒,冷然一笑:“可需要我安排車,或是在y國的接送?”
江鹿知道她這是不信任自己,想安插人在自己身邊監督隨行:“如果可以,都聽您安排。”
她如今就像砧板上的肉,沒有抗拒的主權。
“我知道了,到時候,我會與你聯系。”
容母輕輕收起車上的檔案,“我會把這事爛在肚子裡,包括你和你的孩子,永遠不再提及。”
江鹿斂眸,真誠地說:“謝謝。”
隨即,江鹿又抬頭看向容母,問道:“您的第二個問題,是什麼?”
容母拉上包包的拉鏈,雲淡風輕地笑了笑:“純屬我個人好奇而已。不過這個問題,此刻好像也不太重要了。”
“您可以說來聽聽。”
容母抬頭看著她問:“你,愛過遲淵嗎?”
江鹿失魂落魄地回到家,強撐著的精力,讓她一下跪坐在地上。
林媽驚得連忙跑過來:“小姐,你這是怎麼了?”
卻見她一臉蒼白地坐在地上,甚至,臉上還有幾個手指印。
林媽心疼地問:“您這是去哪弄成這樣?快坐下,林媽給你搽藥膏。”
江鹿被扶到沙發上坐下。
她冷眼看著面前婦人真誠毫無公害的一張臉,諷刺地勾了勾唇。
抬起手掌,一巴掌將林媽手裡的藥膏打飛了出去!
林媽嚇得一僵,好半天才緩過神來,驚恐失措地問:“小姐……可是我做了什麼,讓你有不滿意了?”
江鹿笑得很是悽涼:“我原以為你是容遲淵的人,沒想到,你卻是容母的人。你藏得確實夠深!”
她心裡清楚,容母怎會突然去醫院查她的孕檢單。
必然是有人透露給她風聲。
“小姐,我不懂您在說什麼!”林媽驚慌地看向她,拼命搖頭。
曾經在林媽這裡,江鹿還以為尋到了一絲家的溫暖、長輩的關懷。
如今看來,這一切都是假的。
不過都是故意接近、套取她真心的手段。
一個又一個,都在背叛她。
她的身邊,從沒有過一顆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