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經在樓下了,馬上回家。”江鹿說完便擱下電話。
容信庭笑著問:“家裡人催你了?”
“嗯,我表哥。”
江鹿隨口一答,隨手往樓上一指,“大概,是從樓上看到我從男人的車上下來,打電話盤問我呢。”
“表哥管得挺嚴。”
容信庭聞言一笑,不探究她的話幾分真假,也不再提之前的話題,只摸摸她的頭發,“快上去吧。”
“這衣服……”
他淡淡攏著她肩上的西服,“披著。下次見面,再還給我。”
江鹿注視著他車子的尾燈漸漸遠去,疏鬆了口氣。
轉眼間,便到了週末。
那晚之後,容遲淵也沒再來聯系江鹿。
兩人的關系,似指尖上的一縷煙,時而鮮明,時而黯淡。
某陣狂亂的風便能吹滅,脆弱得很。
然而,容家還是有人找到了江鹿。
江鹿看到站在樓下的豪華貴車,以及張揚的一串連號車牌,步伐微微頓住。
車窗降下,露出一個男人戴著墨鏡的冷硬側臉,“江小姐,我們家夫人,請您上車一敘。”
江鹿往車內看了一眼,隔著暗紫色的玻璃窗,只能看到一個女人的側身輪廓。
她想了片刻,開門上了車。
車內燻著一股淡雅又神秘的古龍香氣。
坐在後座的容母儼然一副神態端莊的模樣,她面容精緻,上衣簡約卻質感極佳。
此刻,半闔著眼眸,有幾分懶倦。
容母緩緩開口,眼皮都未睜開,平和地說:“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。”
江鹿滴水不漏地一笑:“當然,在很多場合,都與您見過。”
她這才慢條斯理地睜眼,忽然含了一根煙在唇側,點燃:“你漂亮伶俐,卻也不止於此,腦袋靈光,心懷野心,巧捷萬端。”
容母吐出一個煙圈,淡淡勾唇,“我便不會把你只是當作一個花瓶對待。”
江鹿摸不透她的心思,只低眸淺笑:“您抬舉我了。我的這些,也不過都是在容總的教誨之下,所得到的。換言之,這是他給我的東西,我很珍惜。”
容母輕輕笑了下:“我不喜歡繞彎子,來這裡,只想問你兩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