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哼了聲:“嗯?”
她正趴在床上翻看著去y國的簽證辦理,一支鉛筆掛在耳邊,笑著問:“容總特地打電話,就為了說這個?”
他也笑:“倒不是,問問你在做什麼。”
江鹿淡淡翻著書,隨意晃著兩只小腳:“在準備你的生日禮物。”
“嗯?”他挑了挑濃眉。
她隨口埋怨著:“你的禮物可真難挑,什麼好東西你沒見過,挑太次的,又怕你看不上。”
“那也未必。”容遲淵輕輕一笑,“就算是我這樣的人,也有想要的東西。”
江鹿這下好奇地抬起眼眸:“是什麼?”
容遲淵便沒再回答,而是換了個話題:“這週末就能出院了,出院後,再與你聯系。”
江鹿輕輕地“嗯”了聲:“好。”
兩人彼此沒有再說話。
分明到了掛電話的時機,但,誰也沒有開口,只是安靜聽著對方深淺不明的呼吸。
“還不掛嗎?”江鹿輕聲問。
“你掛吧。”
江鹿頓了幾秒,很小聲地說了一句:“我想你了。”
說完,她耳朵都變成酡紅色,立刻結束通話電話,將手機藏在枕頭底下。
她掛電話的速度極快,也不知道,他聽見了沒有。
容遲淵握著手機,聽著那端“嘟嘟嘟”的聲音,他的眼底沁出幾分笑意。
似乎,能瞧見她像鴕鳥似埋進被子裡的模樣。
秦淮推門進來時,便見容總一副微笑的模樣,忍不住問:“容總,心情這麼好?”
秦淮將門攏了上,低聲說:“我去見了幾次江永年,他的態度依舊是非常惡劣。但是,當我問起那件事時,他的表情立即變了,十分驚恐地看著我。”
容遲淵輕輕咳嗽了幾聲,秦淮立即將水杯遞上。
“虎毒尚不食子,自己兒子車禍去世的真相,江永年是知情的。”
容遲淵飲了口水,嗓音微微沙啞,“但礙於什麼原因,沒敢公之於眾。大概,連他最親近的妻子,也沒說過。”
江鹿掛了容遲淵這邊的電話,合上關於簽證的書。
揉了眉角想了片刻,又撥了電話給一個人。
對面不知是否一直在等她的電話,極快地接起來:“我以為,你把我忘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