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鹿只平靜理著床鋪,淡淡抿唇沒說話:“你留著便留著,我可從沒說過我要回去。”
容遲淵將藥碗重重磕在了桌上,眼底一絲涼意劃過。
他一臉認真地與她探討這個問題:“不回來上班,你打算怎麼樣?守著我給你的那點資産,過一輩子?”
江鹿沒敢抬頭看他:“去哪裡都好,反正就是想離開。”
兩人之間頓時有點僵。
便在這時,林媽急促地從外面推門闖進來:“先生,不好了!醫院這一層被封鎖了,是容家那邊來人了。”
江鹿聽到容家,便莫名有種後背發怵寒涼的感覺,倏一下站起身,看向床上的男人。
秦淮也急了:“怎麼會這樣?我明明跟醫生護士都透過氣了。”
容遲淵淡淡合上面前的書:“秦淮,你先送江鹿離開。”
“好,江主管,我們走吧。”
江鹿不情願地點點頭,到底是有些不放心。
畢竟這幾天,容遲淵的身體都是她親力親為地照顧,只有她最瞭解他的情況。
秦淮將江鹿送回了她的公寓。
冰涼的房間裡,許久沒回,空氣裡都是蒙塵的氣味。
她深吸一口氣,開始動手打掃收拾房間。
容母帶著丈夫闖入房間時,便見兒子果真身著病服,坐在床頭。
幾十天未見,他面龐削瘦了許多,身上氣息也不似之前那般意氣風發,反而多了層成熟與滄桑。
容母的眼圈一下便紅了:“兒子……你怎麼,病成這樣了都不告訴媽媽?”
“不是都已經好了嗎。”
許是一撥人走進來帶入一陣冷風,使容遲淵忍不住攢拳咳嗽了幾聲。
容信庭也得了訊息,隨容家的車子來了。
他將手裡的水果和慰問品放在桌上,卻見桌面上,還擺著一隻女人的珍珠耳環。
容信庭頓時蹙眉,默不作聲想將那耳環替他收起。
誰料,容母卻一步大跨走上前,先他一步狠狠奪走那枚耳環。
她將耳環甩到容遲淵的面前,情緒控制不住地哭起來:
“兒啊!忘記自己是為誰病成這個樣子了?你寧願讓她來照顧你,也要死死瞞著不讓家裡人知道?你這是徹底把那個賤人當家人了!不要我這個媽了是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