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顧腳上什麼也沒穿,就踩著一地的碎片,瞅準時機,從傭人開門的縫隙,沖了出去!
傭人被嚇了一大跳,手裡的粥被江鹿撞翻,”哐“一聲潑灑一地。
“小姐!”
傭人尖叫了聲,江鹿哪會停下,只顧著拼命地往門口沖,地上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紅印跡。
在她手碰到門把的瞬間,門卻忽然從外側打了開。
江鹿身體一僵,視線凝固,看著站在門口的譚書晚。
而她,顯然也很驚訝在這裡看到江鹿。
譚書晚上下打量,瞧她只穿著睡裙頭發蓬亂,腳上都是血肉模糊,眼裡都是驚愕:“江主管,你……”
“讓開!”
江鹿顧不上那麼多,推開她的肩膀。
在她就要沖出門外時,忽而,門口堵上一層又一層的保鏢。
他們不知從何出現,瞬間將空蕩的玄關和門口占據。
為首的保鏢,正是之前收了江鹿手機的那個,名叫何塵。
何塵冷笑凝視著她:“江小姐,還請安定一點,回到你該回的地方。”
江鹿視線微顫,奔跑過快的身體,隨著喘息上下起伏著。
攥著門把的手,不甘心地擰緊。
一股蒼白和無力感,再次覆上心頭。
哪怕是夜深人靜,外面也依舊守著一層又一層的守衛。
而容家,最不缺的就是人。
根本,不可能逃出去。
此時此刻,她才清晰感知到腳底的劇痛,宛如踩在刀尖上般,只要稍稍動一下,都會疼痛不已。
身後,二樓的男人,不疾不徐走下臺階。
他的步伐那般溫淡與沉穩。
彷彿她那些試圖逃離的小把戲,在他眼中,不過只是小兒過家家。
容遲淵看到一地斑斑點點的血腳印,以及,江鹿蜷縮在一起的腳趾。
本是如玉的面板,此刻卻傷痕累累,斑駁血跡。
他分明是怒著,表情卻淡如遠山,只對一旁戰戰兢兢的林媽道:“給江小姐請個醫生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林媽退下去打電話。
容遲淵走到江鹿身側,像沒看見譚書晚般,牽起她冰涼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