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遲淵沉著臉站起身,聲音拔高了幾個度: “陳子安!”
震怒的一聲吼,倒是讓客廳安靜了下來。
但很快,陳子安又得寸進尺地大哭起來。
他跳下桌子,如同張牙舞爪的小獸朝江鹿撲過去,揮著拳頭要往死裡捶打她。
江鹿忽而抬起手,一把扼住了他的雙腕。
陳子安挪動幾下,她就加了幾分力。
直到他骨頭都被攥疼,吃痛地哭了起來:“斷了斷了,手要斷了!爸爸救我!林媽救我啊!”
“我看誰敢救你!”
江鹿擲地有聲的嗓音格外有氣場。
她慢條斯理擦掉臉上的汙漬,然後一隻手把陳子安拎起來。
屁股朝上,狠狠扔進沙發裡!
既然譚書晚和容遲淵不會教孩子,她來好好告訴他們,什麼叫教育。
她可不會慣著任何人!
江鹿抄起旁邊的雞毛撣子,掀開陳子安的褲子就打了下去!
“啊!啊!我的屁股!”
一下又一下,孩子的慘叫哭聲不絕於耳:“我討厭你!你這個暴力狂女人啊!爸爸救我!爸爸!”
“還哭?”
江鹿力氣夠大,但掌握了分寸,不傷及骨頭。
只是面板上那一片殷紅腫脹,看著格外觸目驚心。
她毫不留情地打著,一字一句道:“這十撣子,是打你浪費糧食、鋪張浪費!”
“這二十撣子,是因為你不懂尊卑長幼、驕橫跋扈!”
陳子安哭到最後已經沒了力氣,悶聲趴在那捱抽。
“最後,這十撣子,抽你不像個男人!遇到點小挫折就掉眼淚,只知道哭爹喊娘,不懂自主解決問題,該打!”
林媽在旁看得心髒快跳出來,她到底是老年人,有些心疼孩子。
可往一側望去,卻見先生正悠然慢條斯理地喝著茶。
他不但沒有制止,反而唇邊還掛了絲淡淡的笑意。
收拾完這熊孩子,江鹿將撣子扔到一邊。
手都抽累了,她低頭揉了揉自己酸澀的手腕。
陳子安幾乎奄奄一息地癱在那,這女魔頭雖然走了,屁股卻是火辣辣的疼痛。
他委屈巴巴地看向容遲淵,一咧嘴又要哭:“爸爸,爸爸……救我!”
江鹿緩緩抬眸,極其森冷地瞪他一眼,冷笑著:“喊爸也沒用。你爸如果也像你這樣,我一樣抽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