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信庭將她的手包裹在寬大的掌心裡,一時間,呼吸都放輕了許多。
他笑道:“沒問題。我有一家馬場,叫‘閑庭信步’,一三五都會在,你要是不嫌棄,我可以教你騎馬。”
江鹿乖巧點頭:“好的,容先生,我記住了。”
她從桌子下爬出來,動作很輕,完全像一隻訓練極佳的小狐貍。
發絲柔軟,不知是有意無意,輕輕曖昧蹭過容信庭的手背。
他鼻尖劃過一股迷人的清香,心神彷彿被剝奪,鬼使神差地伸手,想去觸碰她的發絲。
那頭發隨著她的動作,迅速穿過指尖流去。
江鹿迅速上了樓,站在樓梯口,還用嘴型跟他說著什麼。
容遲淵領著氣沖沖的奶奶回到客廳,卻見容信庭一副心馳神往的模樣,正望著二樓怔然出神。
他蹙眉掃一眼二樓,空空如也,哪有一個人?
“哥?”
容信庭立刻收回視線,有些尷尬地一笑:“你們聊完了嗎,那孩子怎麼樣了?”
容遲淵道:“發高燒,在屋子裡降溫了,馬上聯系醫生進來檢視。”
奶奶在旁氣不打一處來:“要不是我剛才態度強硬,我估計你是又要把那個女人招進來!”
容遲淵抿唇,任她批評,才淺淺回了句:“您對她太苛責了些。”
過一會,三人上桌吃飯。
兩個男人聊起最近公司的事,又談到國內外的企業發展。
雖是聊得盡興,容遲淵卻覺得容信庭有些不在狀態。
好幾次問他事,他都低頭吃著菜,好似沒聽見。
奶奶則一邊吃飯,一邊看著電視裡的狗血劇津津有味。
吃過飯,容遲淵陪著二人在公館外散散步。
容家的一輛黑色老爺車,正等在公路的盡頭。
離開前,容遲淵望著容信庭心事重重的模樣,不免微笑:“哥,可是馬場那邊出什麼事了?”
“沒有。”容信庭搖搖頭。
“有什麼我能幫忙的,隨時跟我提。”
容遲淵拍拍他的肩膀,“介紹物件的事,我記下了,會留意著。”
這話,容信庭卻是聽清楚了,忽而神情清明,微笑道:“不必了,遲淵。”
容遲淵抬頭望向他。
“因為,我已經遇見讓我一見傾心的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