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啊,別煩我!”
韓九洲回過頭,與那張美豔凜然的雙眼對上,有所怔愣。
女人淺勾紅唇,沒什麼波瀾,卻讓人心裡發冷:“韓九洲,你活膩了?”
江鹿望去,視線便再難移開。
是她。
容青鳶。
“容……容姐。”
許是被那一眼震懾住,韓九洲氣焰全消,蔫著腦袋。
容青鳶在榕城的本事之大,就連韓九洲見了,都得叫一聲姐。
她就著旁邊的絲絨椅子坐下,端了盤蛋糕,叉起淺嘗一口:“看在陸老爺的幾分面上,自己滾吧,別在我的場子裡丟人。”
韓九洲不服氣,手狠狠指著江鹿:“容姐,我走可以,這個女人,你千萬不能留!她是……”
話沒說完,容青鳶手裡的蛋糕,一巴掌呼在韓九洲的腦袋上,奶油如炸開的雪花飛濺。
眾人皆是一驚。
容家這位千金,脾氣之差,性格之烈,發起脾氣來六親不認,這是人盡皆知的。
“別讓我再說第三遍,滾下去!”
韓九洲一腦袋的奶油,還想辯駁,就被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拎了出去。
容青鳶看了眼手指上沾住的奶油,嫌棄皺眉:“真是晦氣。”
視線之中,一隻淡紫色的絲帕忽而遞到她眼前。
容青鳶抬眸望去,便見江鹿靜而不媚地站在眼前。骨相極美,氣質馥郁,比她見過的各路明星還要更漂亮。
容青鳶移開視線,沒有搭理。
站起身,看向旁邊的容遲淵:“哥,管好你的女人,別惹我不爽,否則不管男人女人,我一樣處置!”
容遲淵神色平靜幾分,淡然勾唇。
他招手叫來秦淮,將一枚鑲滿鑽的鑰匙遞給她:“生日快樂,鳶鳶。”
容青鳶這才緩和了神情,接過一瞧,眼角染笑:“哼,你還是這麼老土。”
他淡淡扶著腕錶,“沒那麼多時間挑,就買了最基礎款,你想怎麼配置都可以。”
容青鳶沒回答,但從她勾起的唇角看,她對這個禮物是滿意的。
她離開後,容遲淵的淡笑也散去,對江鹿說,“你,跟我過來。”
江鹿被他帶進酒店的房間。
房門一關,嘈雜的世界被隔絕在外,她才有能喘口氣的感覺。
不管是和韓九洲,還是和容青鳶對峙,都讓她有種扼住喉嚨的窒息感。
江鹿無比清晰地自知,她不適合在豪門生存,也生存不了。
此刻,她有些侷促地站在房間裡,望著眼前負手而立的男人。
明明同處一室,兩具靈魂,卻有相隔甚遠的疏離感。
半晌,江鹿看見他摸了根煙點上,才徐徐開口:“今晚你就留在這,不用跟我回去了。明天,秦淮會帶你去孕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