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遲淵沒說話,只徑自走過去,毫不客氣地在江鹿的轉椅上坐下。
江鹿站在一旁,心情淩亂而不安。
她不知道容遲淵怎麼知道她去的醫院,只能壓下惴惴不安的心,努力裝作若無其事:“給您泡杯茶吧,用我新調變的茶包,如何?”
她側身從他身邊經過時,手腕忽而被桎梏住。
江鹿心跳一凜,緩慢抬眸望向他。
容遲淵審視的目光,上下端詳著她:“沒什麼要跟我解釋的麼?”
“解釋什麼?去個醫院,檢查身體,也要跟您解釋?”
江鹿彎了彎唇角,將問題拋還給他,“我還想聽容總解釋呢,你怎麼知道我去了醫院?你是在我身上安了定位器,還是偷偷派人跟蹤我?”
他倒沒答,淡淡揚眉:“你身體哪裡不舒服?報告單我看看。”
江鹿心髒加快了幾秒。
被他松開手腕後,她沉默著,轉身到茶水處泡茶。
“江鹿。”從未這樣被明目張膽地忽視,容遲淵劍眉聚起,微微拔高了嗓音,“我問話你當耳旁風?”
“你跟我說話,我就一定要聽著嗎?”
江鹿轉過嬌軟的臉,嗔了他一眼,半責怪半撒嬌的口吻,“那我昨晚讓你輕點慢點,你為什麼不聽?”
容遲淵愣了半秒,有些意外的視線從她那倔強的側臉,移落在她的包臀裙上。
這才想起,剛才看她走路姿勢,就有幾分不對勁。
“昨晚弄傷你了?”
意識到這一點,他語氣緩和了片刻,從後面貼近,將她的身子掰正直視著他,“上藥了嗎?”
“嗯!”江鹿瞪他一眼,重重哼了聲,偏過小臉去,倔強賭氣地不再開口。
但這一刻,她心裡沉沉的石頭落了下去。
至少她可以確定,容遲淵沒在她身上安裝什麼監聽,也不知道她懷了孕。
江鹿飛速猜測著,她估計是自己在醫院時,被什麼人瞧見,告知了他。
“醫生怎麼說的?”
容遲淵見她心思凝重,以為是真生他的氣了。指尖撫上她的臉頰,頗有誘哄意義地,將她幾縷碎發撥開。
江鹿決定把傲嬌的人設進行到底,推開他,轉過身繼續泡茶:“不要你管。”
容遲淵往後退了小步,嘆了口氣,又貼上前來,手落在她腰間:“那讓我看看,傷成什麼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