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江淮深都常常笑說,把他家鹿鹿慣壞了,她以後還怎麼嫁人。
但在這事上,宋嶼的態度格外明確:“我答應過淮深,會永遠保護你,照顧你。”
江鹿心尖一顫。
已經很久沒有聽人提起哥哥的名字,再聽見,心頭還是難掩疼痛和懷念。
她笑了笑,淺淺頷首:“好。”
宋嶼安排了一位他信任的老醫生,給江鹿把脈就診。
老醫生翻閱她的檢查單時,江鹿躊躇地擰巴著手指,低聲問:“請問醫生,孕期間同房,對孩子有影響嗎?”
宋嶼喝著口水,差點沒噴出來。
他蹙眉望向江鹿,指尖收緊杯身,手背青筋勃現。
老醫生卻是副見怪不怪的神情,扶了下鏡片:“前三個月不建議,過度激烈的情事,會導致胚胎著床不穩定。”
她又道:“以你的體質來看,能懷上雙胞胎屬實是不容易。若真心想留下,你就把我的話,原封不動地轉達給男方。”
“好。”江鹿心髒一抽,闔眸嘆了口氣。
只是這事的定奪權,從來不在她手裡。
江鹿沉下臉色,默然捏緊拳心。
她是個無用的媽媽,連對孩子最基本的保護都無法做到。
一番檢查下來,所幸一切健康,胚胎沒有受太大的影響。
宋嶼陪她走出醫院,看著她拿著b超單,眼底沾滿欣喜的明媚神情,不僅有些晃神。
從普通的小秘書坐上了部門主管,她這一路,宋嶼都看在眼裡。
習慣將心事都包裹進肚子、戴上虛假的面具示人、在利益場上左右逢源。
她已經很久沒有在他面前,露出這樣明豔又真心的笑容。
這樣的江鹿,讓宋嶼心疼,又油生出一股想保護她的沖動。
他嘆氣:“我開車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,你下午還有會診吧,我打個車就走了。”江鹿收起孕檢單,得知孩子一切監控,她的聲音也輕鬆了不少。
兩人一前一後,走出了醫院。
今日是個晴朗天氣,太陽明媚。
宋嶼走在她的身後,此刻卻只覺得如芒刺背。
眼前的世界有多明亮,在他看不見的角落,就有多黑暗的存在。
他一寸寸攥起拳心,望著她纖瘦的背影:“江鹿,你站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