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鹿一開始本是很清醒,但愈到最後,卻完全沉淪深陷。
而容遲淵正饜足地闔眸休憩,即便是與她親密,他也始終是這副疏淡冷靜的神情。
他拍拍她:“去泡杯茶,送到我辦公室。”
她像貓兒一樣懶倦,眨著媚眸:“這點小事,叫你的新的美女秘書辦就是,我又不是你的秘書。”
待他身邊三年,江鹿很乖,事事順從,努力與他契合。
但偶爾也會使點小性子,撒撒嬌。
粗茶淡飯雖然可口,但吃多了也會覺得無趣,天下男人都一樣。
會撒嬌的女人最好命。
不過,江鹿也只敢在事後跟容遲淵嬌蠻幾句。
畢竟,這時候的容遲淵是最好說話的。
他確實沒惱,指尖勾著她的發,淺笑時,均勻的氣流在她額頭浮動,“江主管,這是吃醋了?”
江鹿哼聲:“醋有什麼好吃,我等著吃容總的席呢。”
江鹿有自知之明,容遲淵雖玩了她這麼些年,但不可能娶她。
他們之間的雲泥之別,江鹿還是心中有數的。
她很清醒,從不給自己樹立期待,也從不做童話夢。
只是好奇,容遲淵都這把年紀了,還如此優秀,家裡怎麼也不催催。
心裡還盤算著讓他早點放過她,好恢複自由。
容遲淵笑容卻有所減淡,松開她的腰:“快去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江鹿非常會看他的臉色,乖巧應了聲。
她對鏡子收拾了下自己,確認看不出任何怪異之處,才坐上電梯。
20分鐘後,江鹿端著茶水來到總裁辦:“容總,茶來了。”
容遲淵手指點桌面,示意她放下,繼續和秦淮做最後的檔案梳理。
忽而,門外一陣誇張的喧鬧傳過,幾十個同事圍成一圈,正激烈討論著什麼。
打擾了容遲淵的思緒,他皺了下眉。
秦淮察言觀色,低聲道:“我剛才聽一小姑娘說,保潔阿姨在女廁所找到一驗孕棒,還是兩條槓呢。”
江鹿正將茶端到男人面前,聞言,忽而心跳一顫。
幾滴熱茶灑在男人的檔案和褲子上。
容遲淵的神情瞬時變冷,逼仄的室內空氣恍如凝固至零點。
他視線審視般睥睨著她:“手抖什麼,是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