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我真的知道錯了,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,我一直想和你說一聲對不起——”
“如果你真的想說,那為什麼我們在同一個高中的時候,一聲不吭?”
霍池打斷了汪朵兒的話:“我們曾經在同一個高中念書,你也知道我的身份,那為什麼當初不道歉?”
汪朵兒白著臉,像是被扣住了呼吸的命脈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因為你從頭到尾,沒覺得自己有錯。”
霍池慢悠悠道:“你覺得我是汪家的兒子,你想要拿走所有屬於我的東西,而你也做到了。你成了名正言順的大小姐,而我成為了孤兒,顛沛流離,不得不寄人籬下,仰人鼻息。”
汪朵兒渾身顫抖。
“高中三年,我們同班,你從未表示過歉意,別告訴我,你不知道我的身份。”
霍池直言不諱:“你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,你只是想要我的腎髒罷了。”
“但我不可能捐贈,汪朵兒,你拿走了屬於我的東西,終究是要讓出來的。”
汪朵兒白著臉,還想說話。
汪夫人顫抖著,還想幫腔。
“還有,汪夫人,我希望您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。二十年前,我們之間的親情就已經結束了。”
“我——”
“您把我丟棄的那個下午,我就已經和你沒關繫了。以後,你生老病死,和我無關。”
霍池帶著簡潮汐離開,簡潮汐偏頭。
“汪夫人,阿霍從頭到尾,都知道,是你把他扔掉了。整整二十年,您可有一瞬間的後悔?”
她的聲音就像一記重錘,狠狠地敲在了汪夫人心口上,她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有過。
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,怎麼會沒有後悔?
可她每每想起這段婚姻,想起汪潤法的背叛,就恨得咬牙切齒。
恨了二十多年,最後發現,一切都錯了。
汪朵兒哽咽著:“媽媽,您還好嗎?”
汪夫人紅著眼:“你早就知道霍池的下落,是嗎?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?”
汪朵兒僵住了,她早就猜到了,這一天會到來。
她笑的溫和:“媽媽,我只是不想被送回孤兒院,而且,當年我給過你機會的。”
汪夫人想起來,高考前,汪朵兒說自己找到了霍池,詢問她要不要見面。
她當時怎麼說來著?
不用。
第二天汪朵兒發生了一場車禍,險些喪命,而她也沒心思顧忌霍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