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撐不住。
等她服軟。
“既然如此,那這些東西我先拿走,你要是有需要,隨時聯系我。”
布朗盯著關小小的臉蛋,似乎想起了什麼,拿出一盤光碟:“你之前不是說想看看芭蕾嗎,我給你找了光碟,稍後我讓人給你放,每天都能看幾遍,或許能讓你好受些。”
關小小道謝。
布朗離開之後,阿黎走了進來,繼續包紮。
“小姐,您看上去不太好,是受傷了還是?”
“嗎啡。”
關小小靠在床頭:“布朗哥沒告訴你嗎,我被注射了高濃度的嗎啡,還在戒斷。”
阿黎包紮的手一頓,一抹詫異一閃而過。
隨即恢複了正常,他手腳麻利,包紮結束。
“小姐,您一定能戒斷的。”
關小小累了,閉著眼,昏昏沉沉地睡過去。
半夢半醒之前,好像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貼了過來,濕潤,溫和。
和江恣一樣。
短暫的休息之後,是新一輪的戒斷反應。
她被禁錮在床上,腦子裡不斷閃過布朗手裡的那瓶藥,只要吃了,她不會這麼痛苦,不會難受,更不會被困在這兒。
理智一寸寸被摧毀。
阿黎和簡澈花了不少心思,鎮定劑打了一針又一針,始終不管用。
直到最後,關小小哽咽著拉住了簡澈的手:“哥,幫我。”
簡澈知道她的意思。
掰過她的下巴,逼著她看著自己:“小小,你想好了,一旦你碰了那些東西,你這輩子都離不開邊南,你是不是忘了,江恣還在等你,你還有事業,還有朋友,他們都在等你。”
關小小已經失去了理智,眼淚橫流:“哥,我難受——”
一旁的阿黎攥住了手裡的注射器,呼吸微微急促。
“聽話,忍一忍。”
簡澈抱住她,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:“難受就咬下來,咬了不能碰,聽話——”
話沒說完,關小小一口咬下去。
鮮血橫流。
她哽咽著,尖銳的牙齒穿過肌膚,血液中都彌漫著瘋狂的氣息。
一整個下午,關小小幾乎沒再說話。
等到晚上,筋疲力竭,才在藥物作用下沉沉睡去。
簡澈手腕上密密麻麻都是牙印,深可見骨。
阿黎給他包紮,他的目光落在了關小小身上:“明天我要出去一趟,我妹妹交給你照顧,盡可能不要讓她碰那些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