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良性還是惡性?”費厲嗓子都啞了。
醫生和費夫人也是多年老朋友了,說到這兒,有些擔憂:“我已經去了切片,還在化驗。”
“按照我的經驗,惡性可能性更大。”
費崇身體一顫,良久:“化驗的事情交給你了。”
“老費,你也別太擔心,結果還沒出來,咱們都要朝著最好的結果想,不能太悲觀。”
醫生寬慰一番,這才離開。
費厲很少看到費崇這麼狼狽,他自小都是在母親的關懷下長大的。
費崇作為父親,其實很失敗。
他公務繁忙,外面彩旗飄飄,家裡的妻子兒子幾乎是顧不上的。
回家也都是公事公辦,吃晚飯,睡一晚,離開,再次回來,是下個月。
他沒想到,母親生病了,父親看起來會這麼難受。
費崇讓所有人退下:“你母親這次病情兇險,你別再胡鬧了,聽話,離婚,張家那邊我會出面,千凝能力出眾,長相極好,配得上你。”
;費厲蹙眉,到了現在,他還想靠著聯姻拉攏張家?
“父親,我不想離婚。”
費厲反駁:“除了這件事,我什麼都能做。”
費崇臉色青白交加,眯了眯眸子,看來他小看薄清了。
費厲不想再談這件事,坐在一旁,等著費夫人出來。
費崇心下閃過幾分殺意,拿出手機,發了一條簡訊。
……
薄清睡到半夜,聽到樓下有交談聲。
人應該很多,聲音很大,吵醒了她。
薄清從床上起來,拿過睡衣穿上,下樓。
“少夫人,您醒了?”保姆看向了薄清,眼下有些心虛。
“這些人,是誰?”
客廳裡,除了日常照顧的保姆之外,還有幾個黑衣保鏢,為首的男人大概四十歲左右,一身戾氣,哪怕盡可能地壓制,依舊無法掩蓋。
“少夫人,這是費崇公爵身邊的人。”
中年男人看向了薄清,不茍言笑:“薄小姐,我是費中衛,我今天來,是想和薄小姐談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