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是農場,我不是封建時代的地主。”段一說。“那僅僅是一位走投無路的農民,養家餬口的三分田地。”
“沒錯,沒錯。”黃弟說。“就是三分田地。”
“從今往後,你可以去挖運土方,可以去提供原材料,可以去投資娛樂。”段一說。“但是你必須還野鎮一片淨土,必須是公平的價格,不得排擠同行,不得強迫買賣。”
“老弟我可以分你一杯羹。”
“你分不了。”段一轉身離去。“務必守住你的本分。”
段一想起初一那年,那年校園內黑社會思潮盛行。
盛行的黑社會思潮不是弱小的他可以左右的。
那年,在山邊的宿舍內,十四歲少年被人從沉睡中搖醒,一把白亮的長長西瓜刀掛在脖子。
“知道這是什麼嗎?”少年劫匪生澀的臺詞卻深深驚嚇到了那顆稚嫩的心。
想起那年因此被摸走的二十塊錢,段一猛然轉身。
旋轉的後彈腿,使得堅實的木門應聲而倒。
後山,臨江的望臺邊,少婦簡約的背影,刺痛夢迴少年的十四歲之心。
“你的老公是個混混。”段一說。“還是個噁心的老混混。”
肖綾轉身,那不受任何情緒左右的微笑,勾人魂魄。
“這我知道。”肖綾說。“我當年也是個小溼妹,只怪港臺古惑仔電影演員,太多帥哥美女。”
“你一直是我心中的女神。”段一說。“情竇初開之時,對異性無時無刻不作幻想,而導致的內心缺口,恰好被你的形象填滿。見鬼,你怎麼可以那麼迷人!”
“我對讀書奇才始終抱有好奇心。”肖綾說。“你那樣說話像電影讓我想笑,聽起來的感覺,比所表達的內容好像更刺激心窩。”
“我前面打趴了你的老混混。”
“好可憐的老頭!你可以趁機欺凌他的老婆。”肖綾勾人魂魄的微笑依舊,她柔嫩的小手搭上他堅實的肩頭。
近在咫尺的面容嬌豔逼人,一股從未體驗過的奇香撲鼻而來。
他被加速的凌亂心跳,貨真價實地美妙。
真該死,是什麼力量將他抽離,抽離十四歲開始就被肆意醞釀的初戀!
被嚴重衝擊的世界觀,使人走火入魔,段一狂奔在人車混亂的街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