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?”
“想來是的。”
劫靈不再理會燕巧成,而是望向頃鶴雲,指著巫合說:“這傢伙哪來的?”
巫合搶著回答道:“我是奉尊上的命令,前來恭請陳尊的。”
“你家尊上是誰?”
“尊上大名不可輕言,但,天河海四方天地,無人不知,無人不尊,尊上法旨到處,人人跪拜,皆高呼滄帝尊之名!”
“沒聽說過。”
巫合氣極,指著劫靈說不出話來。
倒是劫靈斜著眼瞥向巫合:“不想爪子斷掉,就給我縮回去。”
……
陳子孟繼續待下去,三個月後,一行車駕進了紅河山,浩浩蕩蕩排了幾里遠,隨行有身著金色甲冑計程車兵,讓人震驚的是,士兵全是結丹。
以結丹做士兵,唯有秦國皇室。
來的人是秦國太子贏湛,車駕下不止結丹,元嬰有數百人,御靈有三人相隨。
這樣一支隊伍,簡直是駭人聽聞。
御靈與元嬰沒怎麼現身,全都是結丹在外面行走,車駕開進紅河山,盤下了大半的修道場,全部士兵都住了進去。
聞迅而來的南長城軍方高層,排滿了半條長街,皆是高階將領,修為更是高深,全在元嬰之上,御靈帶頭。
但是他們沒有見到車駕之中的人,在紅河山大街上站了三天時間,最後贏湛的一道命令送至跟前。
“全部回去,備戰南長城!”
南長城在這一道命令下變得忙碌起來,四下裡全是軍隊調動,大批計程車卒換防,大批軍用大殺器被架上城牆,更有無數資源被送上前去。
士兵遊走起來,長城上上下下戒嚴,商旅往來開始進行盤查,外來修士更是必須進行登記,一切都是戰爭時的樣子。
四方勢力皆在猜測出了什麼事,但是打聽到最後,什麼也沒有得到,反倒是南長城之上,局勢極為緊張,每天都在練兵。
如同打仗了一樣。
陳子孟則是自顧自喝著茶,傾聽著贏湛的話,時不時點點頭,示意贊同。
贏湛身後,跪滿了人,身體伏在地上,半點不敢動彈,陳子孟輕揮衣袖,開口道:“沒時間了!”
將茶放在桌案上,陳子孟嘆了一口氣,“天河海的局勢遠比我想的複雜,地底下埋伏的異族,時刻在給我亮著冷劍,寒光甚至大膽的刺在我的臉上。”
“秦國一定不會這樣。”贏湛很是篤定地說道:“秦國自一開始,各方面就在嚴密防範,我們的實力,各方面資源,軍隊,人民,都在有條不紊的運轉。”
“我們相信,我們有足夠的實力去應對那些煩人的垃圾,我秦國大軍劍指處,這些垃圾將會被通通掃除。”
陳子孟盯著眼前少年,少年臉龐稚嫩,但是目光堅毅,更是掩蓋不住的貴氣。
“希望,如你所說。”
“你不相信?”贏湛問道。
沒有回答贏湛,陳子孟站起身走出屋子,來到外間,是滿院子的金甲戰士,每一位身上都煞氣逼人,劫靈站在門邊,沒有說話。
陳子孟將手舉起,空氣之中泛著風,竟是有些許冷意。
贏湛端坐在椅子上,久久不語。
但四周的人都知道,贏湛在等待陳子孟的回答,而陳子孟,撫著風的手一直都沒放下。
時間就彷彿定格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