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孟沒有立即啟程前往天河海,莫說寧秦不願立即分別,就連他也不願意。
云溪宗下城市之中,陳子孟開始帶著寧秦四下游玩,期間陳子孟不禁感慨,云溪宗所在地域,不愧被稱作靈山福地。
風景沒的說,靈氣十足。
陳子孟拉著寧秦,行走在各處景色不錯的地方,只是兩個人的身後,劫靈如影隨形,實在有些煞風景,至少,陳子孟是這樣覺得。
寧秦瞥了劫靈一眼,回頭望向陳子孟,臉上伴隨著一絲疑惑,陳子孟有些無奈,開口說到:“我也沒辦法,她雖說跟著我,但我說的話她根本不聽。”
“我只對公子的安全負責!”劫靈在身後冷冷開口,她實在想不通,應劫人這般大的擔子,為什麼陳子孟還有心情在這裡遊山玩水,實在是有些不務正業,在她看來就是辜負了應劫人的使命。
她想要開口勸說,但是寧秦所在,似乎是個意外,她不可能讓寧秦知道她的身份,但她沒想到的是,寧秦是知道的。
陳子孟說的!
寧秦倒沒什麼在意,陳子孟望了一眼劫靈,心情有些鬱悶,但臉上表情平靜,目光更是毫無變化。
一場雨毫無徵兆的下了起來,打斷了陳子孟與寧秦出門的計劃,坐在屋簷下,陳子孟問及云溪宗丹道大比,寧秦言及將會是一場盛會,就連現在,四下城市之中往來修士也是繁多,且還在不斷增加。
寧秦說她也會參加大比,只是最後的勝負,她不敢保證,云溪宗方後的名氣很高,但他的丹道造詣更高。
很多地方將云溪老人稱作丹聖,而方後卻有著小丹聖之名,這不僅僅是讚譽,更是方後實力的表現。
寧秦還告知陳子孟,魔宗大舉侵略草原,背後其實有著上三宗全部的身影,云溪宗與流陽宗絕對置身其中的,只是他們站在了幕後。
陳子孟有些驚訝,望向劫靈有些許詢問之色,但劫靈搖頭,“這些訊息我並不是知道的很清楚,但是唐國定然沒有插手這一樁事件,公子當知道,我們與他們,說不得是敵人。”
寧秦有些奇怪,但陳子孟沒說什麼她也便沒再問,晃悠著手緩緩說到,“中三宗插沒插手,我不知道,但是他們肯定沒閒著,千劍宗與離宗謀劃深遠,其上弟子也在暗中調動。”
頓了頓,寧秦笑了起來,“血荒古宗倒是不一定敢插手,他們現在自顧不暇,估計也沒那個時間去橫插一腳,做什麼大謀劃。”
陳子孟也是笑了笑,現在中州之地,關於血荒古宗的訊息,可謂是風聲正盛,很多人等著瞧熱鬧,很多勢力觀望不斷,就等著一個他們千載難逢的好機會。
而事情,要從一隻妖說起,莫名其妙的衝出一隻大妖,橫衝直撞破去了血荒古宗防禦陣,山門被破開一道巨大的口子,整座宗門被大妖肆虐。
雖說後面傳出訊息,大妖被斬,血荒古宗禁制靈陣修復了大半,但整座宗門也立即陷入了封山的境地,外間弟子一律召集回宗,預防強敵入侵。
這一下子,血荒古宗就是想要出山插手什麼地域謀劃,也是不太敢,一旦他們做出什麼,半招不慎,整個宗門都有可能徹底消失於世。
這個險,沒人敢冒!
外間大雨一直不停,倒是讓寧秦與陳子孟兩人難得悠閒,不過快要到晚上的時候,一道飛劍召集令落入寧秦手中,是云溪宗發來的,發給所有在外的云溪宗弟子。
寧秦瞧了一眼召集令,很是無奈的看著陳子孟,陳子孟卻是輕輕點頭,開口道了一句。
“日後再見之時,我會給你一個驚喜!等著我!”
寧秦點了點頭,隨即御劍飛去,陳子孟搬了一張凳子,依舊坐在屋簷下,瞧著外面的雨,眼眸閃動,若有所思。
劫靈站身於黑暗之中,手中握著劍,做著她以為的,擋劫人該做的事,而且做的一絲不苟,任何細微的動靜,都被她一一捕捉,時刻警醒著,保護著陳子孟。
然而,一顆小石子沿著落下的雨珠,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,只是沒人注意到,僅僅是一瞬間,石子便擊中了劫靈,來不及反應,甚至沒有半點發覺,劫靈暈了過去,向後一倒。
陳子孟不知何時來到了劫靈身側,探出雙手,將劫靈環抱而起,向著裡間屋子走去,放在床上,陳子孟扯過一床被子為劫靈蓋好。
轉過身走到一張桌子前,陳子孟抬起手提起一壺茶,再翻手取出一個茶杯,倒上茶之後向著桌子另一面放去,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,陳子孟靜靜站著,沒有言語。
云溪老人的身形猶如一道波浪,輕輕閃乎幾下,隨即端端正正的坐在陳子孟對面,抬起身前茶杯,輕輕抿了一口,云溪老人笑著搖頭。
“這茶,次了些!”
“客棧沒什麼好的茶,前輩多見諒!”
放下茶杯,云溪老人抬起頭細細打量著陳子孟,過來好一會,輕輕吧唧一下嘴,哈哈笑道:“坐下來嘛!這裡是你的住處,何必與老夫這客人這般客氣?”
陳子孟坐下之後,云溪老人沒再說話,只是淡淡的喝著茶,直到杯中茶喝光之後,陳子孟再度添上。
“你是知道老夫要來的?”云溪老人問到,眼中意味不明,望著陳子孟心中許多念頭流轉,但最後,云溪老人只是喝茶。
點了點頭,陳子孟答道:“心中有猜測,所以這些日子也是在等前輩,而且,前輩收下秦兒為弟子,護她安全多年,子孟也是得前來向前輩道一聲謝。”
“寧秦這丫頭與老夫,其間自有緣法,這還不必你來道謝吧?難道你以為,老夫收寧秦為弟子,真的是因為那一支翎羽?”豆子文學網
“不管是因為什麼,這聲謝,前輩當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