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秦急急追著陳子孟而去,卻發現自己的月環速度比陳子孟腳上的飛劍慢上許多。
漸漸的落在後面的寧秦便隨著陳子孟留下的痕跡進到山脈之中。
一路向上,均是飛劍劈斬過的痕跡,正好闢出一條小道。
寧秦順著小道向前走去,忽然聽到一聲巨大的爆炸聲,寧秦心中一驚,她瞬間想到是爆彈符,一想到那種威力便是自己都不敢硬抗,擔心陳子孟出什麼危險,變立即騰身飛躍起來。
沒走出多遠,一道道劍光在前方亮起,寧秦能夠感受到劍光之中陳子孟的氣息,略微定下心來。
來到一處開闊地,陳子孟在前面站著不動,背對自己,彷彿失神一般,不見動靜。
在陳子孟身後,是慕容逸滄幾人,其中李毅昏迷,身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,鍾肥正在給他口中灌下丹藥。
稍微低頭,寧秦捂住嘴巴,三十多具屍體,最前面,一具無頭屍體正對自己,他的頭顱滾在一旁。
寧秦認出那是內門的一位老弟子,甚至還在自己之前上山。
此刻卻是已經死去,至於殺他的人,正站在寧秦前方,背對自己。
來到近前,陳子孟轉過身來,看著寧秦,面色平靜。
“浮屠塔的組織人你知道是誰嗎?”
這是陳子孟的問題,他沒有檢視地上李毅的傷勢,他能感覺到,李毅已經脫離的危險,那麼現在他需要知道的和想要解決的便是浮屠塔了,既然他們會派人來殺慕容逸滄幾人,就指明瞭要和自己一行人開戰。
避無可避,那就只能進攻!
寧秦看了看陳子孟的臉,她不明白慕容逸滄幾人在他心中便是那樣的重要,甚至不惜大開殺戒。
但隨即想到,若是自己也遭遇這樣的情況,陳子孟又怎麼會不管。
寧秦咧嘴笑了笑,陳子孟略微有些詫異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。
“浮屠塔我也不知道他是由誰在背後組建的,在他組建之初,師尊曾經讓風凌師兄去調查,確實毫無所獲,按道理來說,整個柏葉宗不應該出現這種連宗門都無法掌控的組織,所以風凌師兄打算深查到底,剷除這個組織。”
“可是突然間,師尊又傳下話來,讓我們不需要再查浮屠塔了,隨他去,雖然很是奇怪但我們都沒有將精力放在這一上面。”
頓了頓,寧秦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十多具屍體,問道:“攻擊你們的是浮屠塔的人嗎?”
邁步向著慕容逸滄幾人走去,陳子孟輕聲嗯了一下,然後說道:“那些人死前說是浮屠塔高層指使他們前來這裡圍殺慕容的,浮屠塔,現在整個外門,除了我們,其餘的幾乎全部都是這個組織的人了,他們能夠派使一位內門弟子前來圍殺實在出乎我的意外,就算他們有這個實力,可面對慕容他們練氣七層的弟子又有什麼必要出手呢?”
陳子孟不明白,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如此小心,自己修為突破沒有幾人知道,那麼外界多半都認為自己還在練氣六層,慕容逸滄練氣六層,白刀,鍾肥,李毅,商遲,王林無一不是堪堪練氣五層,是什麼原因讓他會如此大動干戈,練氣七層,也太重視自己這一群人了。
寧秦沒有說話,她由著陳子孟自己猜測,她發現,陳子孟的心智其實很是妖孽,很多事自己不說他也能夠查的清清楚楚,很多麻煩還沒有臨身便已經被他消弭於無形。
陳子孟蹲下,伸手探了探李毅的傷勢,隨即轉身將其背起,招呼一聲,便向著來路走去。
寧秦走在後面一點,慕容逸滄幾人身上大大小小帶有傷勢,面對三十幾人的圍攻,他們著實沒有招架之力,能活著已經是運氣好了。
慕容逸滄看了看一旁苦著臉的鐘肥,在戰鬥之中,李毅便是為了救鍾肥而擋下了致命的一刀,身受重傷昏迷,鍾肥一直很慚愧,感到難受,若不是自己太笨,便不會讓李毅受傷。
伸手拍了拍鍾肥的肩膀,慕容逸滄快步追上最前面的陳子孟,說道:“這群人設了一個計,找來一隻妖獸做餌,我們追殺妖獸,沒有防備便被圍了,浮屠塔現在是外門最大的勢力,我們只有七個人,接下來怎麼辦?”
“能怎麼辦?小爺還怕他嗎?讓他什麼招都使出來,小爺接著就是!”鍾肥很是生氣,不及陳子孟說話便大聲叫嚷著。
王林從後面上來,拉著鍾肥的手,微微搖頭勸道:“你先別吵,聽聽孟哥的打算!”
白刀則是看向陳子孟,“孟哥,浮屠塔能夠指使內門弟子來圍殺我們,證明他們的實力比我們想的還要龐大,這次是練氣七層,下次可能是練氣八層,甚至練氣九層,我們不得不慎重對待。”
“練氣九層不可能!整個柏葉宗目前練氣九層的也就我,風凌,張奕三名核心弟子,再就是張千程,還有另一個叫龐騎的內門弟子。但他們可不會出手,他們的精力估計都放在核心弟子競選上了。”寧秦搖了搖頭,否定白刀會有練氣九層的弟子來對付他們的說法,練氣九層,已是整個柏葉宗除宗主之外最高的戰力,現在只有五個人,不可能會下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