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王家救濟、收納走投無路的災民。關你向家麼子事。你向家卻派些蝦兵蟹將無端前來滋事阻撓。這就有理了。”
向鼎天看了眼坐在王世華身邊的何梅。笑道:“我和世華講話。輪得到你一婦道人家插嘴。”
然後又對王世華問道:“世華。你們王家的家教難倒就只能是婦人出面。”
四大家族相互間派了不知道多少探子。作為新進迴歸王家。如今是王世華身邊重要謀士的何梅。向家肯定早就對她關注了。向鼎天卻裝作不知。擺明了是要諷刺王家無人。也藉機擺脫何梅的那個問題。
“鼎天。少揣著明白裝糊塗。你難道不知道她……”說到這兒。王世華腦子一轉。語鋒一轉。笑道:“鼎天。這是我家的長輩。我都得聽她的。怎麼。你作為晚輩。見了長輩。就這麼直愣愣地坐著。而不行禮。”
正在給自己倒茶的向鼎天一聽這話。瞪了眼王世華。無奈的起身。無奈的給何梅行禮。無奈的問安……公眾場合。要沒尊卑。對向鼎天甚至是向家的名聲可不利。
何梅高傲。可也愛記仇。這不。她還真假模假樣的受了這一拜。然後。一本正經的掏出一塊大洋扔到桌面上。笑道:“難得你還當我是個長輩。這一塊大洋就當是給你的見面禮。拿去給自己買糖吃。”
向鼎天都三十一二了。兒女都有三個了。何梅卻把‘買糖吃’三個字咬的極重。顯然是報復他剛才的無禮。
“鼎天。長輩賜。不敢辭。你還不拿著。哈哈……”
向鼎天憤憤地瞪了眼王世華。還不得不一本正經的拿起那一塊大洋。對何梅抱拳感謝。
可向鼎天也不是好相處的。這敗了一局。自然要想辦法搬回一局。
“世華。你剛才講這事是我向家做的。可要有證據。否則。就是對我向家的名聲不利。你得公開給我向家賠禮道歉。”
這一軍將的好:只要沒有直接證據。王世華百口莫辯。
好在何梅不僅聰慧。而且。心硬如鐵。淡淡一笑。道:“這還不容易。”
在王世華和向鼎天的注視下。何梅叫道:“既然這事是這些潑皮無賴引起的。那就讓他們自己來講。對了。鼎天。你不會認為這些人是我們自己安排。然後賴在你們向家身上的吧。”
面對何梅反將一軍。向鼎天笑了笑。無法回答。何梅之所以如此問。就是為了防止事後。向定坤拿這個耍無賴。
“來人。把那些潑皮無賴抓過來。拔了他們的褲子。先打他們受傷的右腿。再打左腿……我還就不信了。他們都想下半輩子爬著走路。”
那些潑皮一聽。互視一眼。彼此眼神裡充滿了恐懼。
楊三豐機靈。一聽這話。再看看那些潑皮。故意冷笑著問道:“何姨。要是他們還不招了。”
“那就把他們的家人抓來。當著他們的面。一個個地打死。就先從他們的兒女開始打。再打他們的父母……我倒要看看。是他們的嘴硬。還是我的棒子硬。”
那些潑皮一聽。紛紛驚恐的看著向鼎天。現在。只有向鼎天能救他們和他們的家人了。
而向鼎天也明白。這些潑皮已經被何梅的話嚇破了膽。要是自己再不出頭幫他們一把。恐怕不用棍棒加身。他們就得急著招了……你們這幫蠢貨。連嚇唬你們之意都聽不出來。白在街上混了這麼多年了。王家要敢在大街上動用私刑。還打死這麼多人的話。就算政府坐視不管。王家在百姓中也定會留下一個殘暴不仁的惡名聲。王家又豈會為了你們這幾個潑皮而自毀名聲。
“世華。這當眾動用私刑。還口口聲聲要連帶著把他們的家人***死。這好像跟政府的發令不合。恐怕。政府是不會答應的。”
“沒事。方縣長對我王家收攏災民的事很看重。早就下了命令。誰敢阻撓我王家救濟百姓。收攏災民。就是跟政府為敵。打死多少都活該……鼎天。你別這麼看我。要不信。我回頭叫人拿方縣長的政令給你看。上面不僅有方縣長的親筆簽名。還蓋著縣政府的公章。”
那個黃鼠狼。現在為了災民。別說簽字蓋章。就是要他老婆陪酒。恐怕他都不會猶豫一下……向鼎天白了眼王世華。首次覺得自己考慮不周就貿然當先鋒。確實有些衝動了。他絕不可能想到。田家富已經出賣他了。所以。王世華這邊才有如此充分的準備。讓他有處處碰壁之感。
“三豐。你還等麼子。等我請你吃鞭子。”
楊三豐很上道的邊捲起袖子邊叫道:“來啊。給我選根小點的棍子來。免得棍子太大。一下子就將他們的大腿打斷。可不好玩……”
“等一下。”
向鼎天不得不起身。要不然。真要讓這些潑皮求饒之下把他這個幕後主使點出來。大家的臉面都不好看。而王世華也不得不伸手製止:四大家族之間鬥了這麼多年。互有勝負。給對方低一次頭。並不丟人。可要是當眾暴露出來。丟的可不是哪一家的臉。而是四大家族的威信。所以。只能是點到為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