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楊福大哥,你原來在那工作,幹什麼職業?”
“回夏海弟的話,本人原在一口醉當工人,學的調酒,出師沒名,遇上廠子爛了。也就沒了飯碗,求弟給哥一個機會,學藝調酒,不爭酬勞。”
夏海一看,還怕人家楞,還有點學識,再問:“聽哥的文化還有,怎麼講?”
“我高中畢業,從小喜歡讀小說,爸爸罵我書呆子一個,今天出門,還準備帶書,被我父給奪下了。”
夏海笑過說:“怪不得你的手象個孩子,讀書是好事,但也不能這麼下去,你要跟我混,上班期間不準帶書,看書。哥啊,啥都不能過度,怪不得連個老婆都談不到手,我是個女孩也不願意嫁給一個書呆子。”
夏海又笑了幾聲,看楊福的表情。楊福開口:“行!哥聽弟的,以後我一定忍痛割愛,和這個小說離婚。”他笑得天真浪漫,站起和夏海擊掌發誓。
夏海提出到東勝酒廠拜師學藝胡門,老廠長答應,兒子高興,他倆回去準備,一會開車和夏海同去東勝。
一路上,楊福小說段子講的不少,精彩不斷,沒感覺就回到了東勝,酒廠主體也就快接近尾聲,牆體也就快結束,外面開始抹砂漿了,頂棚正在塗不鏽漆。內部裝機沒停工,再有半個月就能試生產。
重心現在在包裝線上,只見規劃師滿頭大汗和魏叔修理工正在安裝,見夏海,老廠長還有楊福到,熱情的招呼過來,還問張玲玲怎麼沒有回來。幾人客氣了一會,夏海要回家,見胡家二老,就離開了新建廠子。
路上想規劃師提張玲玲,莫不是他要成婚楊福和張玲玲,好事一樁啊。
一個書呆子,一個心眼奇多能否有望夏海管不得,他當緊是見胡家奶奶,看有什麼事。再把魏叔樂樂聚大酒店工程款給結清。
胡奶奶搭從給夏海捎話後,一直守在大門上,見夏海回來,那個喜氣勁都無法形容了。
“夏海啊,你總算回來了。奶奶有大事得你幫忙,這個算是個慢活,咱慢慢來。關鍵是你把一大家子撤走多一半,奶奶走也不是,住也不是,想他們啊,沒辦法讓你回來。”胡奶奶返老還童,夏海理解,人老與孩子是一個狀態,想了走出去的人。難道要讓她住省城,這個還是個出路,這裡也就留下富叔倆口子了。胡奶奶的另一件事是什麼呢?
夏海一問,胡家奶奶不說話,先是流淚,後是哭出了聲,再是拉著夏海的手還哭。孩子狀的老奶奶就讓她哭吧。
富叔看到這一情景說:“前天晚上,無意放開收音機,播的是海峽兩岸尋親記,老人聽得很入迷,當聽到團圓後,他開始大哭,富麗娘怎麼也哄不住。夏海呀,這一夜基本沒休息,天快亮了他讓我把你當緊叫回來這才休息了。”
夏海明白了。讓胡奶奶如實說出她兒子的基本情況和身體面貌特徵,先去趟民政上再讓溫娟在省上跑一跑。
胡奶奶的兒子先前由妻奶奶引誘透露過是走了那裡不好說。胡奶奶又說了一些情況,夏海著筆開始寫下。
一九四八年,吾兒乳名泉水,大名胡東方走失,今年令五十二歲生於陰曆三月二十一日,身上左臂刻花三朵,右手掌心有刀痕,小時玩耍而致,左眉上有一痣,顯紅,原籍東勝涼水渠胡宅,胡酒王是他的太爺。有知情者和東勝富樂酒廠聯絡。
夏海民政上跑過,發一封電報給溫娟,讓她能在報上登刊尋人啟事。
回去又帶上倆老人去趟醫院,全面檢查一下身體,準備坐長途去省城,人多又有富祿還玩得來。檢查狀況很好。夏海便給姚雪安排,找個住處胡家奶奶要下來,又與張玲玲聯絡讓車送一下,可電話說把車賣了。只能坐長途了,人多還紅火。
給富叔安排好老廠長的兒子楊福,找了魏叔,結清工程款,讓富麗轉款也就把這件事撇過了。
再到富叔乾的車間轉了轉,見工人多是年輕的男女青年,工作服穿在身上,有點現代企業的作派,夏海問過,大都是左親右鄰的孩子,沾親代故的佔了七成,夏海鼓勵,讓他們努力工作,擇優向富樂酒業輸送人才,同時,也讓富叔多收當地熱心青年,到時省上也要用人。
又看了下院中的工程和胡宅進展順利。也沒有大問題。這下就得看胡奶奶收拾拿什麼東西,明天就得引上去省城。
晚上,富叔和富嬸又給兩孩子捎衣帶款,讓夏海拒絕,這些不用帶,有他姐。
楊福笑眯眯來到,拿出一封裝好的信,讓轉交給張玲玲,那還用說,夏海還準備美言楊福幾句,成了倆人的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