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知維那通電話的物件果然是他。
從謝宗輝開車來接他們,到提出去寧東酒莊,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。
晚上宴飲時裝不熟,剛剛又裝醉,就是為了放鬆她的警惕,引她來這裡。
尹斂抬頭望著他深鬱的眸色,只覺得喉口發幹,身體連著神經都緊繃到了極致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想要我們保持距離......”
“保持,距離?”
蕭璽野眯了眯眸,意味不明地咀嚼起她方才的用詞,像是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。
夜色洇過他的眉眼,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周遭壓迫的氣息收斂了些,他彎下腰,好心般伸出手。
尹斂以為他良心發現,喜不自勝地握住他的手,只是剛要坐起來,就被他猛地松開。
她維持不了平衡,只能去尋青年的手臂,蕭璽野如願讓她抓住,卻在下一秒反客為主,輕易抱起她整個身體,將她放在自己繃勁的大腿上。
電光火石間,尹斂以極為別扭的姿勢跨坐在他腿上。
微微凸起的蝴蝶骨觸上青年裸露的胸膛,多日未曾觸碰的炙熱在她圍裹於血管跳動的脈搏之間。
她只覺得耳根幾乎都要燒起來。
蕭璽野該是望見了她紅得滴血的耳朵,偏要將唇蹭在她耳垂處摩挲,引起陣陣戰慄。
“尹斂,你自己看看,我們保持得了距離嗎?”
他居心不良地學著尹斂的語氣。
嚴肅、正經。
可偏偏大腿上的溫度。
火熱、兀突。
他猝不及防地往前歪,尹斂咬唇,抑制住渾身顫起的酥麻。
這個姿勢,尹斂看不清他的神情,卻越發清晰地感知到他的變化。
從身體、撥出的熱息,再到每一個字的語調、措辭。
前所未有的強橫、昭著。
滾燙到窒息的圍困中,尹斂竟然有一瞬間認為他說的是對的。
他們之間,好像怎樣也保持不了距離。
一句話,一個再簡單不過的觸碰。
只要物件是他們,就莫名其妙變了味。
可這又是該及時制止的。
他們之間的關系太淩亂。
最好的結果,就是不讓這段關系演變成其他更加難堪的局面。
察覺到尹斂的失神,蕭璽野懲罰性地輕咬了下她的耳垂,聽到她輕微的悶哼聲,才伸出舌尖開始舔舐被咬紅一片的肌膚。
“保持得了嗎,嗯?”
他在逼她。
未等尹斂發出聲來,他淩冽有力的五指箍住她的細腰,撥開衣料向下探尋。
“怎麼抖得這麼厲害?爽的?”
他安撫似的用鼻尖蹭了蹭尹斂沁出薄汗的脖頸,又垂著眸往深處瞥,那裡的血管正不安地跳動著。
蕭璽野將尹斂抱著翻過身,攏起它們,親了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