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辛看著費仲和尤諢,當即就笑了,他自然知道二人想要奏什麼,而且這也是帝辛提早就安排妥當的,就在等亞相比干前來。
“二卿有何奏章?”
費仲當即上前行禮。“臣奉旨監造鹿臺,整造二年零四個月,今已工完,特來複命。”
帝辛聞聽當即大喜,一下子起身,滿是激動的搓著手,看著費仲和尤諢。
“此臺非卿之力,終不能如是之速。只可惜北伯侯崇候遭了賤人暗算,死於北地,此事,孤自會替他報仇。”
帝辛一副很感慨的神情,滿是痛苦的樣子。
費仲頓了頓,見帝辛從悲傷的情緒中脫離出來,當即再次開口。“臣晝夜督工,焉敢怠玩,故此成工之速!”
帝辛不禁連連點頭。“此事二卿盡心盡力,自當重賞之。”
“臣等叩謝大王。”費仲和尤諢聞聽帝辛要獎賞,當即就跪倒在地叩首。
“此乃二卿應得的。”帝辛當即就笑了起來。
“二卿來的正是時候,剛剛皇叔來奏,姜尚那老匹夫竟然逃到了西岐……”
“什麼?!”費仲和尤諢一副被嚇到的樣子,當即就蹦跳起來。
“大王,請特許微臣前往西岐,將那姜尚押解朝歌。”尤諢此刻當即跪倒在地,請命。
亞相比干聞言眼皮子一跳,一副無語的翻翻眼皮。
“尤卿且起身。”帝辛看著尤諢請命,臉上當即流露出一副讚賞的神情。
“姜尚逃到了西岐,且被那姬昌之子姬發小兒委任丞相,若是尤卿冒然前去,豈不是羊入虎口!”帝辛嘆息一聲,當即將前因後果道來。
“這……”尤諢和費仲對視一眼,都為之駭然,同時很快臉上就露出暴怒的情緒。
“目今姜尚相西岐,其志不小,汜水關總兵韓榮有本來說;為今之計,如之奈何!三位愛卿有何謀,可除姬發、姜尚之大患?”
帝辛看著費仲和尤諢怒火沖天,再看看安靜的亞相比干,不禁開口道。
費仲聞聽,想了想隨即道。“姬發小兒何能!姜尚何物!井底之蛙,所見不大;螢火之光,其亮不遠。名為相西岐,猶寒蟬之抱枯楊,不久俱盡。大王若以兵加之,使天下諸侯恥笑。據臣觀之,無能為耳。願大王不必與之較可也。”
亞相比干錯愕,他沒想到費仲居然說出這般葷話,這簡直就是將成湯江山往火坑裡推。
亞相比干很清楚,費仲和尤諢是裝糊塗,他們很清楚這其中險惡,所以他們寧可裝糊塗,粉飾太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