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猛走了,舒莞兒也暫時離去,
蒲濤顧不得釀酒,
他翻出鏡子,發現一頓酒的功夫,金鐘罩功法已經推衍完畢,
畢竟是凡俗功法,倒也沒有太多玄奧。
金鐘罩乃是上林寺秘傳,和江湖盛行的鐵布衫相同,乃是一門鍛體功夫。
唯一不同的是金鐘罩是內外雙修的功法,內含呼吸吐納法門,比起鐵布衫來高階了幾個檔次。
此刻,鏡面上記錄的,有金鐘罩的八條行功路線,覆蓋全身,雙腿足底都有涉及,
按照介紹,這門功夫煉成之後,有金黃色的罡氣護體,宛如一口金鐘,罡氣不滅,肉身不朽,刀槍難入,劍斧難傷。
相比之下,鐵布衫鍛鍊的是肉身,金鐘罩鍛鍊的罡氣,兩門功法互為補充,金鐘罩更勝一籌!
蒲濤練成了龍蟒橫鍊鐵布衫,被銳器攻擊,還會受傷,可如果練了金鐘罩,罡氣護體,銳器也無法傷害到他。
不過,功法下方專門註明,佛法精深者練習更有奇效。
蒲濤轉動腦筋,這個佛法精深,說的就是念經吧!
他除了“阿米豆腐”之外,對佛法一無所知,看來在這方面還得下點功夫。
蒲濤小心翼翼的將金鐘罩功法記錄紙上,這才起身安排好家中瑣事,和舒莞兒匆匆出發。
荒山破廟,
一個灰布長袍瞎了一隻眼睛的老道面前,蒲濤恭謹而立。
如果不是舒莞兒帶著,他絕想不到,梁根村還有這樣的險地,足足翻了七八座大山,才來到此處。
“七伯祖,我來看望你啦!”舒莞兒殷勤微笑,順手將特意買來的神仙居燒雞放到了桌子上。
面對高人,蒲濤不敢用鏡子去照,心中卻思緒萬千,老鼠精也能修道的嗎?這老者看扮相還真有幾分高人風範,
看他那斑白糟亂的髮型,唏噓的胡茬子,淡漠風雲的眼神,以及手指縫裡的汙垢,
放在大街上,連乞丐也不如他專業啊!
老道士可不知道蒲濤的想法,
他抬了抬眼皮,冷冰冰的說道:“菀兒啊!就你算是有點良心,還知道來看看我這個老不死的!”
舒莞兒拉著蒲濤的手,將他牽到老道士面前,說道:“七伯祖,我被奶奶許配給了這個人,特意帶他來拜訪你呢!”
老道士瞟了蒲濤一眼,垂下眼皮,
咂舌道:“倒是一表人才,不知道人品怎麼樣!是不是斯文敗類啊!”
蒲濤心中一冷,這老頭不太會說話啊!
老道士伸手撕下一條雞大腿,塞入口中大嚼,
一邊磨磨唧唧的叨咕著:“有肉無酒,不如餵狗!”
這可是舒莞兒家的親戚,蒲濤當然得小心伺候,
他連忙將逸仙酒送上兩壇,說道:“七伯祖,您嚐嚐我親手釀製的濁酒!”
老道士滿嘴流油,接過酒罈子灌了一口,忽而眼睛一亮,點頭問道:“你會釀酒?”
蒲濤連連點頭,
老道士撇嘴說道,“倒是看你有點順眼了!”
舒莞兒連忙吧啦吧啦的說道:“蒲濤人品可好,也不是嫌貧愛富的人,七伯祖,你這孫女婿還有些煉丹的天賦,想要和你學習一些深入的法門,您可指點指點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