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著喝了酒,任念念又開始幫起了阿姨弄起了食材來。閔儀茹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,閔家所教她學的並沒有這些,她沒有提出幫忙,只是在一旁看著倆人。
她的視線多數時候都落在了任念念的身上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等著食材弄好,就在後院升起了火來。雪落得更大,後院裡搭了一棚子,倒是沾不到外邊兒的雪。
沒多時火就生了起來,碳燃燒得旺旺的。任念念也不讓阿姨幫忙,開始烤起了食材來。邊烤她邊問道:“閔小姐,你喜歡吃什麼?”
閔儀茹的心思也不在此,說道:“吃什麼都行。”
任念念索性也不再問,葷素各來一半。兩個人吃燒烤是沒什麼意思的,任念念找出各種話題來活絡著氣氛。
閔儀茹的話很少,幾乎不怎麼說。她的酒量像是不行,整個人慵懶的窩在藤椅之中,倒是沒有那種冷冷淡淡的樣子了。這會兒才真像一小姑娘。
任念念唱獨角戲是沒意思的,並沒有在外邊兒呆多久就轉到了室內。任念念找不到事兒幹,慢吞吞的吃著東西。吃了一會兒見閔儀茹在看著她,便疑惑的看向了她。
閔儀茹移開了視線來,挺隨意的開口問道:“你還想和陸遲在一起嗎?”
任念念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問出那麼一個話題來,差點兒被嗆到。平復下去後想也不想的搖頭,說道:“陸少是您未婚夫……”
她是要找出點兒理由來婉轉的說不的,但話還未說完閔儀茹就打斷了她的話,說道:“如果不是呢?”
任念念唔了一聲,咬著肉串說道:“這不是沒有如果嗎?而且我小門小戶的,配不上陸少。”
閔儀茹冷笑了一聲,說道:“你倒是挺會說話的。”
她說完後就不再說話了。
為免她冒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,任念念決定閉上嘴,只吃東西。
閔儀茹不吃東西並未在外邊兒多呆,很快便意興闌珊的回房間裡去了。任念念長長的吁了口氣兒,總有一種自己可能是炮灰命運的感覺。
待到到了晚上十點多,陸遲竟然打了電話來。任念念還未開口叫他,他就說道:“出來。”怕任念念的腦子轉不過來,他又補充道:“我在外面。”
他的語氣裡莫名的帶了些暴躁,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。
任念念是頭疼的,穿了一件外套後輕手輕腳的出了門。外邊兒的雪踩在腳下咯吱咯吱的,那麼大冷天的陸遲自然不可能在外邊兒等她。任念念找了一圈才看到他的車停在不遠處,她快步的走了過去。伸手敲了敲車窗。
陸遲的臉很快露了出來,睨了她一眼,說道:“上車。”
任念念是想說不了的,但話還未說出口見陸遲那眼神不對,只得開啟車門上了車。
車中比起外邊兒暖和了許多,任念念坐進去後便開口問道:“您怎麼過來了?”問完之後她才想起自己是問了個白痴問題,她會過來,自然是因為閔儀茹過來的。
她這下便又趕緊的補充道:“閔小姐好像有心事,在這兒很少說話。東西也吃得不多。”
閔儀茹這尊大佛是得送走的,她可不願意成炮灰。
陸遲是知道她的心思的,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。掐滅了手中的菸頭,才緩緩的開口問道:“她給你添麻煩了?”
別說是沒添麻煩,就算是真添了麻煩,她也不敢打小報告。開玩笑,人是一家人,她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。兩邊都得罪不起。
她這下趕緊的搖頭,說道:“沒有。閔小姐,挺好相處的。”
她的話音才剛落下,陸遲就嗤笑了一聲。看向了她,開口說道:“你別的不行,胡說八道還是挺能的。”
可不,他是和閔儀茹相處過的,她好不好相處他最清楚不過。話說到這兒陸遲的話鋒一轉,接著說道:“不過麼,她想在你這兒呆我也沒辦法。讓她先待著。”
聽到這話任念念是失望的,不過還是擠出了笑容來,說道:“閔小姐能住我這邊是我的榮幸。您放心,我一定把閔小姐給照顧好了。”
陸遲並不說話,拿出了一支菸抽了起來。
不說話乾坐著是尷尬的,任念念摸了摸鼻子,試探著問道:“您和閔小姐在婚事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