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之前也去過我們的溫室大棚,還有那片養殖場,那裡邊上的河流還一切如常,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現象,由此看來,會不會只是某些地區有這樣的狀況。”要是情況真的嚴重起來,也不至於讓封瀟月連一點都沒有察覺。
慕容麟覺得有些道理,可安靖卻急了。
“世子妃,可我現在說的是張家老人的事,他們該如何解決?”
“家中有犧牲計程車兵,老人們每個月都可以拿到王府給予的補貼,憑藉著這些銀子穿過這個特殊的月份,應該不成問題。”封瀟月十分鎮靜,鎮靜的讓人覺得他有些冷血。
“起碼我們現在並不能因為個別幾個問題而自亂陣腳,如此大張旗鼓的解決眼前的小問題。畢竟王府的情況也不容樂觀,越是特別的情況,越要有大局觀念。”封瀟月想的長遠,而安靖一時半刻還轉不過來彎。
“世子妃不愧是世子妃和當初第一次見到的沒有一絲改變,還是這麼的運籌帷幄,算計於心。”
“安靖!”慕容麟聽著話頭不對,安靖的話語中隱隱的帶著嘲諷之意,就算封瀟月不介意,要是被人傳了出去,只怕又會有一場風波,便連忙出聲喝止。
“多謝伯長大人的誇獎,不過我覺得自己尚有需要磨鍊之處。”封瀟月對於他這麼簡單的挖苦,並不放在心上,只是覺得好笑,他們這裡的人竟然都是如此的感性。
要是做什麼事都只憑著骨子裡的一股衝勁,那隻能是莽夫的行為。封瀟月在心裡冷笑一聲,抬眼的時刻,眸中一片狠厲之色,叫安靖不得不確認她現在十分認真地對待眼前的事。
“不過伯長大人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,現在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原因,但我們也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,以免最後淪落到不能迴旋的地步。”
“那你現在覺得該如何?”慕容麟聽著有幾分道理,畢竟遠處的田野中那些才發出來,正在春風裡搖曳的綠色葉子還長的不錯,只是要到可以拿出去的地步,還欠缺了些時間。
“或許天氣乾旱只是暫時的,但是憑人力很難與天氣相抗,現在只有隨時關注著天氣情況,”封瀟月眯著眼睛,透過安靖的臉龐,目光一直注視著遠處。
“以及再派人多多調查村上百姓們耕種的條件,才能從各方面完整的判斷所有問題,然後一舉解決,遠比一樣一樣的去懷疑,要來的簡單明瞭。”並不是不想管張家的事,而是要騰出時間與精力考慮更多的問題。
安靖只覺得恍然大悟,封瀟月說完這些話,便轉頭回了馬車,從她轉身的瞬間,隱隱的可以瞧出她的情緒不是很好。
慕容麟彎著嘴角,拍了拍安靖的肩膀,
“以後還是耐心的把下文聽完,瀟月她遠比你想象的要厲害許多。”
“世子爺當初就是因為這些特質,而對世子妃改觀的嗎?”安靖回過神來隨口一問,只見慕容麟臉上的表情有些難以言喻。
“這個呀,說來慚愧,還是父王第一個發現,才讓我有機會挽回的。”
“果然薑還是老的辣,世子爺以後可要多向王爺好好學習學習。”安靖聽了一陣朗笑,十分親暱地把剛才慕容麟敲在自己背上的幾下重擊全部回了過去。
慕容麟也像和他對上了一般,不甘示弱的回擊,
“不用你多費心,咱們兩個彼此彼此。”封瀟月他們這邊輕信了齊員外的話,把重心全部放在了種菜的村民們身上,而這回的事,說起來雖然並不由齊員外一人主導,但也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。
自從白天封瀟月和慕容麟突然過來拜訪,齊員外便覺得是時機到了,特意派了幾個手腳麻利的人跟上去。
一直到快入夜的時候,那幾個跟蹤的人才在外面溜著彎的繞路回的齊府。
前廳裡,齊員外手上拿著一個泡著冷茶的紫砂茶壺,將茶壺裡的水小心翼翼地倒在一套的杯子裡。
等茶壺空了之後,再把杯子裡的水如數重新倒回茶壺。如此這般的週而復始,連著做了好幾遍,桌子上和地上,哪怕是手上都未曾沾了一點水漬,可茶壺裡的水依舊在不斷減少。
心平氣和的做著這麼無聊的事的齊員外,面上看著很淡定,但心中其實也是十分焦急。
直到看見那兩個跟蹤的人回來,才把手上的事情停下。
“如何了,他們兩個今天去了什麼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