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瀟月看過來,慕容麟給她搓著手,認真道:“有我在,不要怕。”
封瀟月呆呆地點點頭,心裡卻已把齊家恨上了:以一條人命,就是為了對付她的生意,齊家簡直喪盡天良。
封瀟月的房間修繕完成,但封瀟月因為那天的事,一直悶悶不樂,她坐在橋邊連慕容熙過來都沒有發現。
“世子妃怎麼失魂落魄地,可是出了什麼事?”
珍惜種子被毀,又犧牲了一條人命,這些事封瀟月何必對他說。“見過殿下,不過一些小事擾心而已。”
“殿下今日怎麼過來了。”封瀟月站起來和他平視,慕容熙忽然一笑,“本王送了件東西,或許世子妃能有些精神去看。”
封瀟月疑惑地跟著他走到後院,就看見後門大開,來了好幾個大漢,拖著一棵樹進來。
“紫荊花樹,你居然把它也弄來了。”封瀟月一時驚訝,沒注意稱呼。慕容熙看了她一眼,她還沒有覺得哪裡不妥。
慕容熙沒有糾正她的稱呼,語氣隨意道:“上次看你,好似對這種花很有興趣的樣子,所以天了棵好帶的,種在後院,也方便你隨時看看。”
“皇叔這般體恤小輩,我與瀟月都感謝皇叔所贈。”慕容麟一聽說自家後院有人闖入,深怕又有人來刺殺封瀟月,急忙趕了回來。結果一進門,就聽見慕容熙的話說的有些意味不明,立時沉著臉。
“表哥,看來寒王殿下對錶嫂,還真是體貼,無微不至的關心,還有求必應。”葛襲靈今天一直纏著慕容麟,看他趕回來,也以為封瀟月出事了,歡喜地過來看熱鬧。
封瀟月對她怪里怪氣的話很是反感,想著慕容麟也不喜歡她,就以為慕容麟不會把她的話往心裡去,因此封瀟月的面上,也沒有在意。
誰知慕容麟雖不喜歡葛襲靈,但事關封瀟月,他頓時就有了些醋意。再又想到封瀟月與封家,或許與藩地掩藏極深的奸細有牽連,身為藩地世子,他必須有防備之心。
況且寒王一向自視甚高,從未聽說過對哪個女子有些意思,怎的偏偏封瀟月就入了他的眼,莫非是別有用心,刻意討好,以便和寒王聯手對付自己和父王。慕容麟不由得懷疑,沉著張臉,一步一步地向他們走來。
“原來是麟兒回來了。”慕容熙知道他討厭自己這麼叫他,就故意在這麼多人面前大方喊出來,慕容麟果然因為他這句話頓住了。
“還有葛小姐啊。”慕容熙又似笑非笑地看著葛襲靈,葛襲靈給他看的頭皮發麻,原本只是害怕他的身份,只是現在不知怎的,只要看見慕容熙他這個人,葛襲靈就不由得犯怵,當即磕磕巴巴地說:“見、見過寒王殿下。”
慕容熙收回眼神,又看向慕容麟:“麟兒最近不是忙於公事,怎的今天有空,這麼早就回來了。”
慕容麟聽得全身都不舒服,沉著張臉走到封瀟月身邊,宣示主權似的拉住了封瀟月的手,封瀟月好奇他今天不對勁,但也很給面子地沒有掙開他。
慕容麟心中一喜,對封瀟月的防備都化作了面對慕容熙時的得意,“皇叔給我們送禮,侄兒當然要親自來接待才顯得鄭重。”
慕容麟喜形於色,忘了掩藏,慕容熙早從他眼中看出來他現在所想,忍不住心裡偷笑:“原來如此,為著這一棵樹耽誤了麟兒的大事,本王真是過意不去,早知道,便該在麟兒在家的時候,再把東西送過來。”
慕容麟覺得他說話有些怪怪的,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,只得閉口不言,直盯著封瀟月看:“你若是喜歡花,和我說,我給你把這後院都種上花。”
意識到自己又被眾人忽略的葛襲靈,想弄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害怕慕容熙,鼓著勇氣走上前,“寒王殿下說笑了,表哥他日理萬機,能有幾時留在家中已是不易,”
越走近,慕容熙的笑容就越讓她感到毛骨悚然,葛襲靈輕咳了聲,自我鎮定道:“他又不似殿下這般心無牽掛,閒雲野鶴,能有這閒心,給表哥的世子妃送了棵花樹過來。在這時節還能盛開的花樹,殿下找的很費力吧,”
話未說完,旁邊種花的人就把紫荊花樹拉起來,一大把沾著塵土的花朵樹葉,全部落在了葛襲靈的頭上身上。而慕容熙和慕容麟夫婦因為站的位置不同,半點沒被波及。
慕容熙強忍著笑意,拿摺扇扇去憋笑帶來的熱意,一本正經道:“看來葛小姐,非常招這花的喜愛,所開大半的花朵只留給葛小姐一人,旁人想沾染半點都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