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了想自己停滯不前的158身高,默默在心裡畫了圈圈……
晚飯又是幾個人一塊吃,特別佩服十年上了一天班還能做出一大桌子菜來,這精氣神真是我這種老年人完全比不了的。
一頓飯就聽三哥一直在打聽球球在學校怎麼樣。
“他們背的那些,球球早就會背了。”球球趕忙揹著三字經求表演。
“乖,先吃飯。球球真聰明。”
“這學校不錯啊,都背三字經,我們小時候好像就背什麼靜夜思、憫農,一年就背個兩三首詩了。”我說罷看了下週圍,發現並沒有人附和,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幾位都是沒上過學前班的……也就球球和我勉強稱得上同齡人……
“有沒有認識新朋友啊?”
“嗯嗯!璐璐和球球同桌,還有張小亮,幫球球領了作業本。”
三哥長舒了口氣,就去洗碗了。比起球球適應校園,對我來說更讓我安心的是六哥很久沒出現了,甚至上次江華的挑釁事件也沒讓六哥出現。
“對了小鹿,過年你倆上哪兒過?我家老頭老太太盛情邀請你們上我家去。”三哥在廚房喊了一聲,我看向十年,見他也點了點頭。
我倆這種有家歸不得的人,去三哥家熱熱鬧鬧過年,倒也是個好辦法,省得自己黯然神傷。陳翰眼巴巴望著我們道:“求各位英雄收留……”
我瞪了他眼,想起來今天他把董事長堵門外的幼稚手段,真是又好氣又好笑,剩這一個多星期,一定得把他趕回家去。
陳翰應該是沒體會過什麼集體生活,這一天天蹭吃蹭喝的倒是很愉快,最後被十年硬逼著交了一個月八百的伙食費,才罷休。
週五晚上,我和十年假裝一前一後到了檯球廳,才發現景邁喊人還真是喊得挺全。二十多個人圍著一張檯球桌,人擠人地站著,正看著景邁和十年拿根杆子做體操。
“這二位是?”我問向旁邊的芯悅姐。
“這不是準備運動麼,準備好了就開球了。”
我鄙視地看著這二位,有他們做體操這會兒功夫,都得打一局了。
“鄭燕怎麼沒來?”
芯悅姐“噓”了一聲道:“別當著那幾位面前說燕兒,他們幾個老在燕兒背後指指點點的,這次燕兒乾脆沒來,免得生氣。”
我一瞅桌子對面臉抹得像猴屁股似的幾位,除了倉管部的馬小云,沒一個認識的。這幾個姑娘恭維著馬小云,讓我有點詫異,這姑娘有那麼大魅力嗎?
“這位馬大姐什麼來歷?”
“人家比你小五歲,你好意思喊人大姐?”芯悅姐撇撇嘴白了我眼。
“呦,那可看不出來,看著比你起碼大五歲。”
江芯悅沒繃住笑了出來:“就屬你貧!”我這句也不假,芯悅姐如果不是看上一個老男人,耽誤了好幾年青春,就憑她的面板,說她是二十出頭也有人信。
“馬小云你還是別惹著她了,他爸是海關的領導,平時她們經理跟她說話也和和氣氣的。”
這不是私相授受麼,官商勾結!
“你看馬小云盯著敬十年那眼神,簡直噴火了。你好好看著點你男人。”
我被江芯悅嚇得手裡的糖葫蘆差點扔了。
“你瞎說什麼呢?”
“燕兒都告訴我了,你還裝!”
“芯悅姐,你還是多操心自己吧,我告訴你哈,要想抓住席部長,得先從他女兒下手。”
芯悅姐追著我一通打,就聽著背後一陣歡呼。
轉頭一看,原來是景邁把白球撞進去了……